只见南一难的那股灵力就要打到袁箐身上的时候,公孙献的锁链却撞偏了那股灵力,灵力的风尾刮到袁箐的身上,那件黄袍四散裂开,袁箐一身轻松了,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她还尝试大口大口地呼吸。
南一难看到他的黄袍被分裂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公孙献一眼,公孙献的样子依然是波澜不惊,可是眼里却是得意得很。
袁箐不知道为何,觉得那件黄袍真的不想再穿了,穿了难受不止还没啥用,那些大嘴巴鬼怪都能透过黄袍啃咬她,如果不是公孙献及时赶到为她解困,她可能就会被分食掉了吧。
“咦,公孙献在帮我,对了,刚才他也是借助老道的招式帮我打掉这件衣服的吧,感觉这件衣服谁都克不到,只能克到公孙献?”袁箐开始狐疑起来,这老道靠谱吗,还有,公孙献真的像是害自己的吗。
公孙献和南一难又打了起来,十几招式过后,公孙献被南一难打了一掌,他忍着痛被撞到了墙上,南一难得意洋洋地笑了,可是随后又脸色沉下来,他马上伸手去摸着自己的衣服,随后他抬头骂道:“你这只该死的鬼魅,竟然夺我宝贝。”
公孙献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是暗红色的,小小的一个玻璃瓶那样子,好像一个小小的流沙许愿瓶,袁箐诧异,这液体是暗红色的?
公孙献冷冷道:“恬不知耻,这是你的宝贝吗,这可是我的宝贝,是我徒儿的心头血,竟然敢用你的脏手触碰它。”
袁箐吃了大大一惊,他不明所以地看看公孙献,又看看南一难,这老道的脸色铁色,别开头去似乎不敢看袁箐。
袁箐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她问到:“大师,你不是说拿我的心头之血滴落在风车之上的吗,为什么还有啊?”
南一难也不回答他,他大叫一声打向公孙献说:“鬼祟,休得污蔑老道我!”公孙献嘴角一勾,这是袁箐见过的他为数不多的一次表情,只见公孙献的进攻竟然猛烈开来,只是几个招式,袁箐这种不懂术法的人也能看得个七八分究竟,那个老道逐渐处于下风了。
刚才这两人不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的吗,偶尔公孙献都会中两招,可是现在是老道在躲闪,公孙献在猛烈进攻,老道的脸色都非常不好,他似乎越来越快招架不住了,难道刚才公孙献是让着他。为啥呢,她看到了公孙献刚才临时挂在自己脖子上珠链上那一个小瓶子,她心里又多了几分猜测,难道,刚才他的一切示弱都是为了帮她脱掉那件磨人的黄袍,还有帮她取回被骗走的心头血?公孙献呢,你到底是……
袁箐发现了门缝边自己似乎有个影子,她斜睨过去,看不清门缝外的人,但是却看到了半只女装拖鞋,袁箐吃了一惊,是妈妈,妈妈她醒了,糟糕了,让他看到自己房间内那么惊人的一幕,这肯定会吓坏她的,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候,老道已经被打趴下了,公孙献的长枪已经准备接触到他的胸膛,袁箐马上用双手捂着双眼不敢看。
“嘭”一声巨响,袁箐身体跟着响声一震,随后因为好奇而慢慢挪开手指,从指缝中看去,南一难半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他悄悄回头看向门边一眼,袁箐再打开一个指缝,却看到了公孙献贴在墙壁上,嘴角流血,表情异常痛苦,他瞪了一眼门那边。
公孙献被打倒了,袁箐得到这个认知后马上将双手放下来,她惊叫到:“公孙献!你怎样了!”公孙献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袁箐吓得再也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抱着他说:“公孙献你怎样了,你别吓我。我都说了你快走了,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用你管了,求你了,你为什么还在留在这里受罪。我们人鬼之间,别说师徒了,就算是陌生人待在一处时间久了也会互相影响的,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倔强呢!”
公孙献没有说别的,他只是艰难地对袁箐说:“袁箐,我的好徒儿,虽然没有拜师呢,可是你在我心中一早已经是我的好徒儿了。好徒儿,你要对这个世界多产生一些怀疑,不要将你的善良展示在别有用心的人身上,不管对方是谁,这样,你就更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了。这是为师临别前对你的最后一句遗训了,我再也不能跟着你了,永别了。”
袁箐惊呆了,他说的什么话,什么永别,什么意思吗?袁箐看着他的身体逐渐透明,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就真的很痛很痛,公孙献在临消失前对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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