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难说:“你我都是有缘人,自然就哪里都能随缘见到。你这次来找老道我,只是买风车吗?”
袁箐走过去在他前面坐下,说:“其实大师,风车固然是好,可是都只能避开些小祸,说真的,我家中尚有大难,希望大师能指点迷津。”
南一难笑道:“好说,老道我的驱魔中心,就是为人排忧解难的,昨天我已经看到小姐你身上泛着一股死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小姐一定是近日被鬼缠身了,而且接二连三地在自己身上出现了灵异事件,到最后还出现了命案,有血光之灾不止,还身体犯官司,险象环生,却连累家人,此刻心里难平,寝食难安。”
袁箐不断点头:“大师,你真的是料事如神,我最近就是这样过来的。”
南一难说:“这都是小事,正如我昨天跟你说的,有邪祟缠身,自然霉运连连,轻则倒些小霉,重则命丧黄泉,而且恶性循环,祸及家人。你这并非没有解救之法,只要把那只邪祟驱除掉就可以了。”
袁箐脑海中又浮现公孙献颀长英挺的身影,还有他那平静无波的俊颜,她有那么一刻是犹豫的,说真的她其实并不想对付公孙献,但是如果她的所有霉运都是他带来的话,她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父亲而驱除他。
袁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无比坚定,如果父亲和他之间,她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父亲。
“大师,请问怎么解救?”袁箐问。
南一难笑道:“好说。你不是买了我的风车回家了吗,有没有好好地放在自家卧室的窗户上?”袁箐点头,吴雪芬系得非常牢固,大风吹过风车转动,可是它的杆子却纹丝不动。
南一难笑道:“那就行,今晚零点时分,你把这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他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袁箐将衣服展开,竟然是一件用黄布制造的一件斗篷,是连帽的,而且整件衣服上都写着奇奇怪怪的朱红色字符。袁箐想这个应该是驱魔符文吧。
南一难继续说:“穿好这套衣服后,面对着梳妆镜,盘腿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背对风车,记住,梳妆镜、床上坐着的你、窗户上的风车要成为一条直线。”袁箐点点头,虽然小闺房的摆设不是这样的,但是她可以搬动一下位置,这不是问题。
南一难继续说:“而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记住了,也是很难的一点,就是你必须要在今天中午正午十二点时分,用这个取出你的心头血,将血滴落在一大五小六个风车之上,做了这个后你才按照我刚才说的盘腿三点一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心无旁骛。”
袁箐诧异:“大师,什么是心头血啊?”
南一难认真地说:“心头血,就是你心脏内的一点血。”他话音刚落,袁箐吃了大大一惊,脸色也有点白,取心脏里面的血,这是要老命吗。
南一难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说:“放心,死不了人,不过会痛不欲生,痛得你无法想象,而且,你知道吗,你再怎么痛也必须一定不能叫出声,哪怕是张开口不出声也不行。”
袁箐惊愕,这是多么深的折磨啊。
“所以,驱除邪祟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关键是决心和勇气。”南一难严肃而认真地说。
袁箐沉默了,用那么自残的方式只是为了对付公孙献,其实她内心还是觉得有隐隐约约的负疚感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就不得不下定决心勇往直前了。
“大师,我知道了,为了我父母,我不会退缩的,只是,该怎样取呢?”袁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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