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汤勺顶端原本平静无波的鱼汤,此刻开始泛起涟漪。易惜风感觉自己的力量即将被卸去,手腕稍一倾斜,便会有鱼汤流出。便索性耍起了无赖,也不再刻意顾及鱼汤是否流下,用力向苗药师身上一推,洒了对方一身。
“易惜风!你干的好事!”苗药师像挨了打一样,嚎叫一声,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被他撞得向后翻倒。不过在凳子即将落地的时候,旁边的叶靖姝敏捷地一出手,将凳子拿开了。
“哎哟,苗师兄,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易惜风假心假意地过去帮忙,手掌用力按了按洒了鱼汤的地方,让鱼汤渗得更深了些。
“你!你个乡野蛮夫!”苗药师将易惜风的手甩开,转身便离开了大堂,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苗师兄,早点换好早点回来!饭菜给你留着呢!”易惜风望着苗药师喊道。他见苗药师没有答话,便将自己的凳子往西边一挪,总算是坐得宽敞了。
其余几人见易惜风如此行事,大都是一脸的看笑话的表情。
李承涛告诫道:“以后吃饭时不准胡闹。”
钟灵溪则冷着脸道:“那碗鱼汤你自己端过去吃吧!”
李承乾在旁边,呵呵一笑。
反倒是叶靖姝,重新拿起筷子后,好奇地问易惜风:“刚才见易师弟出手,气力浑厚,不像是普通的炼气士。易师弟可是还炼过体?”
易惜风扒了一口饭,听到叶靖姝又与自己对话,下意识地向钟灵溪瞟了一眼。他见钟灵溪气鼓鼓地吃着自己的饭,心内哀叹女孩子真是难搞。哪怕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三四十岁的“高龄”,面对女孩子的这些小情绪,也感觉到有一些吃力。
苍天可鉴,他真的对叶靖姝只有同门之谊,完全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罢了,钟灵溪的事随后单独聊开,无故晾着叶靖姝也总不是个事儿。
“是的,叶师姐。”白净青年尽量用词客气地道,“在入真武道殿之前,我就有着炼体的底子,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就炼气炼体一起修着了。学得有些杂,让叶师姐见笑了。”
“易师弟不用自谦。”易惜风的话,似乎正说到了叶靖姝的话题点儿上,她听完之后,竟然直接放下了筷子,端正了坐姿,看架势倒像是有一长通话要说。
果不其然,叶靖姝对易惜风道:“在我看来,武道一途本就没有固定的修行方式,无论是炼气还是炼体,都只是前人摸索出来的一种通向武道的道路。况且炼气也有很多种,我们道门一般以天地真元为气,儒家则以浩然正气为气,魔教之人则又以煞气为气。可是就现今而言,无论是哪一条路,都无法行至武道的终极。易师弟愿意多方面尝试,我认为十分可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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