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一棵棵樟树上面的黄橙叶子已所剩无几,落叶随风飘摇,零零重重的叶子密密麻麻的叠裹在整条马路上,远远望去,颇有几分金辉闪闪之境,来往的行人非常稀少,偶尔开过车辆从落叶中滚过,伴随着嗖嗖风吹,樟叶被尾尾悠荡在半空中,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这样的环境,让人看了甚是安详,令人向往。
因为是郊区,地段偏僻,所以这一带基本没有清洁工时常过来打扫。慕容画社,会租住在此地,也是因为低昂店租的缘故。
秋怀醉意的风景,在慕容离眼里犹如黑白凄景一般,毫无妙范可言,从高庭小区跋涉到这南桥路,走到南桥101号,慕容离一路不曾留意路上的风景,走到门前头也没回的就缓缓打开了店门。
屋内虽不算大,但也是一室一厅,在大厅上有几张桌椅,桌子上面摆设了几台旧电脑和一些办公设备,电脑旁边还有一些画具,除了这些东西外。若大的画社,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在挂满画榔的墙体上。
墙体上被密密麻麻的景色画挂满,单调的白墙上也因这些作品看去充满艺术气息。
这间画社平时很是冷清,只有一些媒介公司做宣传的人才会找上门,要求自己在广告平面上作设计。
画具对于画社来说好像并无任何作用,像是单纯的摆设,但对于慕容离而言这些东西就像是一个艺术者的灵魂,缺之不可。
也正是还有这些灵魂的存在,才让自己短暂的人生充满色彩,不再枯燥。
只要是有闲暇的心,慕容离都会静心坐下绘个一两幅。
走进画社,慕容离从凳子上缓缓坐下,刚要拿出一张白纸,忽然!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紧接着一股热流顿时涌上喉咙,一口呕血顿时从嘴边溢出。
慕容离立刻从抽屉抽过几张纸巾,微微颤抖的手从嘴角中抹过,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白状,可慕容离不以为意,吞下口中翻涌的血痰,只是微微笑过一脸,便从衣袋中拿出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小药丸,将手心捂唇随口吞服而咽。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模模糊糊闪过一道人影。慕容离连忙将药瓶放入怀中的衣袋。
那人戴着一副黑色目镜,嘴上挂着笑容,年龄虽不大,可留着一嘴变扭的浓密胡子。穿衣风格偏向潮流,穿着运动靴年龄怎么看都不像超过30岁。
男子摘下目镜,朝着慕容离缓缓走了过来,翘起胡唇,露着一嘴如玉般的洁净白牙。
“慕容!”对方立刻亲切的笑了起来。
“你是?”看着这样的脸蛋,倒是有几分熟悉,慕容离一副思索的挠了挠头,可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是唐言!”
“你是唐言?”慕容离闭了一眼,似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擦亮了眼珠子。
“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哦……”唐言眼皮不自觉的眨了几下“是因为看到你的画,所以我才打听到这来,就是想来看看你!”
“画?”慕容离故作回忆的说:“对!我确实有副画参加过展览现在放在展览中心。”
“是……是的!我就是在展览中心看到你的画,然后打听了一下所以才找到你!”
慕容离微微一笑,已经看穿对方的心思,刚才对方说话眨眼频率突然过快,是在撒谎,结果自己圆了个小慌,对方果然就陷进去了,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画参加过展览中心。‘看来对方来这别有用意?’
慕容离立刻明白过来,昨天有几个警察来过这问话,难道对方是心存忌讳,来查码头坠车案的案子?有这个可能。
“慕容,这么多年你一直就呆在这画社么?”唐言心存疑虑的问。
‘很显然对方像是话中有话’。
慕容离眉态安然,不急不躁,走到一旁,拿起一个热水瓶,泡了两杯茶。露着笑意:“还能去哪,我总不可能还去考警察或做侦探吧?”慕容离故意憋下眉头。脸上显得一丝惆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唐言连忙解释道。
慕容离端过一杯茶放在唐言身前,“坐!”
唐言没含糊,接过茶,走到一边的沙发就落下了屁股。
“我早就想明白了!其实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画画本来就是我儿时的梦想,我只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一幅有艺术含量的创作。”慕容离笑笑说道。
“对!想明白点总归好!我也觉得活着就要找些有意义的事,不然都太对不起自己这一辈子!”唐言附和了一声。
“对了!你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后的这几年都去哪了?”慕容离打探的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