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只见范大妈手里提着菜篮子,正乐呵呵的向他这边走来。
“嘶”梅剑松括约肌一紧,“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范大妈这喜庆的神态和喜庆的小碎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范大妈刚一过来,便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向梅剑松挤眉弄眼,“你这孩子,跟大妈还藏着掖着,真不像话!”
“呃,此话怎讲?”梅剑松一头雾水道。
“还装!”范大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捂嘴笑道:“不就是处个对象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梅剑松懵逼道:“什么对象?”
“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呗!”
“您说那位优雅……呃……刘姑娘啊?”
“是啊,人家约你第二次见面呢!”范大妈一脸欣慰的笑容,忍不住推了梅剑松一把,“没看出来嘛二宝,第一次相亲就成了。”
“啥?!”梅剑松一脸懵逼,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这事儿还有后续?不对,这事儿竟然还有后续?
不应该啊!
以优雅姐的高贵,怎么可能低下高傲的头颅,看他这样的癞蛤蟆?这不科学!
难道是上次还不够过瘾,还想在他面前继续展现一波优雅?
别说,以那妞的脑回路,还真有这个可能。
“范大妈,您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梅剑松难以置信的确认道。
“瞧你这话说的,大妈还会骗你不成?人姑娘专门托我给你带个信儿,还是十点,就在上次那家茶馆门口碰面。”范大妈兴奋的向梅剑松使着眼色,“加把劲儿,争取一举拿下,到时候大妈给你当家长。”
“……”梅剑松使劲甩了甩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噩梦,“可上次那姑娘明显没看上我啊?而且人一开始就说了,跟我见面只是为了应付家长。”
“是吗?”范大妈微微一愣,一本正经的分析道:“那也许是人家觉得你不错,想通了呢?或许是人家女孩子害羞,装矜持也说不定。”
梅剑松嘴角抽搐道:“话说我能拒绝吗?”
“人姑娘都主动约你了,干嘛不去?”范大妈眼神责怪道:“做男人可不能这个样子的,情债欠多了是要打光棍的!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吃亏。”
“关键是那姑娘我实在吃不消啊!”梅剑松哭丧着脸说道。
却见范大妈大惊失色道:“啥意思?你上次就把人姑娘给霍霍了?好你个二宝,提了裤子就不想认账了是吧?你爹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大妈您听我解释,我说的吃不消不是那个意思,我……”
范大妈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一顿劈头盖脸的“爱的责骂”,硬生生将他塞进了出租车上,然后嘱咐司机务必将他送到地方。
于是乎,梅剑松就这样开启了自己的第二次相亲之旅。
而范大妈在送走梅剑松后,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旋即噗嗤一笑,露出一抹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小混蛋还挺有手段,头一次见面就把人姑娘给霍霍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哼!不像他那个死鬼老爹,就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有余辜!”
……
此时的租车上,正在被押往“刑场”的梅剑松一脸生无可恋。
倒不是他有多惧怕范大妈,主要还是因为尊敬,不好意思拒绝范大妈的好意和苦心,毕竟在他这二十年的成长中,范大妈几乎扮演了半个母亲的角色。
作为一个从小没妈的孩子,梅剑松心里也一直将范大妈当半个母亲看待。
可惜的是,老爹到死都没让这位后妈转正,但他能感觉到,老爹心里其实早已经接受了这个小寡妇,只是碍于某些原因,没有明确接受罢了。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老爹临走前,将那根带有“尚方宝剑”意义的慈父棍交给了范大妈,代他行使家长的责任。
说起来,梅剑松已经有些年没挨那根慈父棍的毒打了,如今想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怀念。
回忆伤感间,出租车缓缓停在了那家茶馆门前,叹息着付款、下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在茶馆门口默默等待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优雅姐不出所料的迟到了。
期间,梅剑松特意进茶馆瞅了一眼,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见她在那边演奏乐器。
“妈卖批!”梅剑松百无聊赖的杵在茶馆门口,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不由得暗骂出声,“这妞是不是有病?主动约我还要迟到?”
终于,在临近一点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豪车缓缓驶来,那速度……犹如一只狂奔的树懒。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刘飘飘优雅的从车上下来,朝梅剑松露出一抹歉意而又尴尬的微笑,但整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梅剑松看了眼交通一片通畅的路况,意味深长道:“这个时间段确实有点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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