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日上三竿,苏雪笙才醒,一夜无梦。苏雪笙的主院内没有多于婢女,只有在主院门前有两个等候的侍女。
苏雪笙用内力朗声叫道:“来人,我要洗漱。”
院外的婢女听见声音,一人去叫人打水,一人走进主院,推开苏雪笙的卧房。
苏雪笙见进来的婢女只有十六七岁,和白芷白檀差不多大。婢女一进来,便低头行礼:“见过小姐。”
苏雪笙坐在床上,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叫什么名字?”
尽管苏雪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名婢女还是很害怕,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奴婢秦知。”
苏雪笙见这小姑娘害怕的样子,倒有些好笑,她问:“你很怕我?”
秦知惶恐跪地,说:“奴婢不敢。”
苏雪笙见她这样,摇了摇头,从床上下来,说:“你不必怕我,也不必动不动就跪,只要你规行矩步,本小姐自不会疾言厉色。”
秦知闻言答:“是”于是起身,想动手服饰苏雪笙更衣。
苏雪笙张开双臂,任由秦知服侍,然后说:“你是第一次做奴婢?”
秦知手中动作不紧不慢,回答道:“是。”
苏雪笙又问:“你为什么要来做奴婢,要知道这是签了卖身契的,日后你便是奴籍了,还任由买卖。”
此话牵动秦知往事,不免眼中含泪,回答道:“父亲好赌,我又只是个女儿,本来是要被卖去妓院的,幸而遇见黎管家。”
倒是个可怜人,虽有父母却被遗弃,还要被卖去妓院,其实她的境遇比秦知要好得多,不是吗?至少洛凌汐的亲生父母是不得已才舍弃她的,苏雪笙这样想着。
苏雪笙说:“以后就在苏府吧,过几年我会让黎叔为你张罗一门亲事,但自现在起,你与你父亲便已恩断义绝,你不能再与你父亲有任何瓜葛!”
秦知听见苏雪笙说会为自己张罗亲事,心中欣喜万分,本以为入府为婢便会终身服侍人,一生孤苦,没想到苏雪笙这样说,秦知立马跪下,说:“奴婢谢小姐大恩!谢小姐大恩!”
苏雪笙说:“本小姐说了,不要动辄就跪,累得慌。”
秦知擦干眼泪,说:“是,奴婢知错。”遂起身继续为苏雪笙穿衣。
此时刚刚去叫人打水的婢女带着三个婢女回来了,一人端着洗脸盆,一人端着漱口茶,一人端着痰盂。
苏雪笙简单洗漱好,欲去花园亭子中的躺椅继续躺着,那里苏雪笙也让人摆了一副躺椅。
苏雪笙走出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秦知说:“以后你就随侍在我身边。”
秦知低头称是。
苏雪笙又说:“你们收拾好就下去吧,还有,去告诉白芷,让她带着敷眼的药到花园亭子找我。”
其余婢女称是,随后苏雪笙便走了,秦知紧跟其后。
今天的没有昨天的艳阳高照,阴郁的天,连着光线也弱了。
苏雪笙躺在躺椅上,任由白芷为她绑上敷眼的缎带。
缎带画上了繁复的符咒,靠近眼睛的那一面涂上了绿色的药膏。
苏雪笙说:“待会儿你去济世堂看看,为什么这么久洛水城的济世堂居然没有主诊的大夫。”
济世堂,遍布华夏各个重要城市,穷者看病不收诊金,却要为济世堂做工以偿诊金,富者看病收取高额诊金,属于苏雪笙所有,故而苏雪笙诊金收的高,天下知道苏雪笙的人都谁知道苏雪笙诊金收的高。
白芷应到:“是,我猜想可能是济世堂的工钱太低了,那些有医术的大夫都不愿意来。”
苏雪笙说:“那也是别人大夫的权利,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正常,咱有济世之心,也不能强求别人也有,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你和白檀就一人去当一天班,等银子存的够了,够涨大夫工钱了,自然也就有大夫肯坐镇了。”虽说可以直接由府里拨银子去,但苏雪笙想着要让一个济世堂在城中立足,首先要做的便是自力更生。
“是。”白芷已经替苏雪笙绑好了绸带,转头看了一眼在亭子外十米处站着的秦知,问:“小姐觉得那个婢女可信?”
苏雪笙笑笑:“你们都要去做事,总得有个人在我身边服侍着,像我这么懒的人,可不想亲力亲为。”
白芷说:“嗯,那要不要去查查她的底细?”
苏雪笙点头:“好,你安排人去,照她的说法,她的父亲估计是个吸血的,你处理一下。”
白芷屈膝行了一礼:“是。”然后便退下了,走过秦知身边的时候,秦知礼貌地屈膝行礼,白芷倒觉得这个人还算识礼数,于是叮嘱一句:“稍微往前几步,小姐虽然喜欢安静,要是小姐有吩咐,你听不见可不好。”
秦知低着头,又行了一礼:“是,谢姐姐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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