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君无戏言,苏雪笙还是让南启帝写了手书,毕竟要有凭有据,其实这个结果她一点不意外,对南启帝来说,此事有利无弊,傻子才会不同意呢!
出了营帐,苏雪笙将手书好好揣进怀中,却被皇甫霖叫住:“多谢苏姑娘!”
没来由的道谢,倒让苏雪笙奇怪:“我来,并不是为了救你,殿下不必道谢。”
皇甫霖笑笑:“本王说的不是今日之事,当年多亏姑娘出手相助,本王才得以脱困。”
苏雪笙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是三年前在北卫边境一事,:“殿下不必客气,我是收诊金的。”
“呵呵,不知道姑娘要收什么诊金呢,姑娘当时未曾言明,岂知我不会赖账呢?”皇甫霖知道江湖上关于苏雪笙的传言,当年还奇怪,这位神医怎么改了性子。
“当年走得急,忘了说了,但齐王殿下堂堂男儿,当不会失信于我。”这倒不是假话,当年在北卫边境便收到东莱举兵的消息,自然顾不得皇甫霖。
皇甫霖失笑,问:“那苏姑娘要收什么诊金?”别的医生都是收金银,但苏雪笙却未必。
苏雪笙思索片刻:“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皇甫霖笑得更深了,江湖上谁人不知苏神医诊金收的奇高,偏偏别的大夫还诊不了,但终究是欠她人情,遂满口答应:“好,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苏雪笙挑挑眉,这样的条件也答应,人傻钱多?苏雪笙懒得管,反正有人送肥肉给自己,不要白不要。
突然苏雪笙抓起皇甫霖的有左手,凑到眼前仔细观看。因为眼神不好,所以凑得特别近。
皇甫霖很是尴尬,欲抽回手,到底男女授受不亲。
苏雪笙却不让,抓的更紧了:“别动!我看下恢复的怎么样了。”说完更伸手在虎口出捏着,似是在摸骨。
当年皇甫霖因为手握剑刃,伤及虎口,差点连大拇指都给切下来了,幸遇苏雪笙妙手回春,如今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苏雪笙的手冰凉凉的,几根手指游走在他虎口之间,因为凑得太近,皇甫霖甚至能感受到苏雪笙呼出来暖暖的气息!皇甫霖竟有些别样的感觉。
终于,皇甫霖还是抽回了手,尴尬的说:“已经没事了,能活动自如了。”
苏雪笙白了他一眼,说:“可是留疤了。”苏雪笙知道他是因为男女授受不清才匆忙收手,但她行医问药,秉承父母之心,早已习以为常。
皇甫霖倒是不介意:“行军打仗,谁身上没点疤,小事情。”
苏雪笙回到:“小卒倒是没什么,可你是将官,如若偶有行隐秘之事,这便是破绽,我当日给你的药,如果用完了是不会留疤的,你是不是没用完?”
皇甫霖感叹了一下苏雪笙果然医术高明,要用没用完都知道,答道:“是,我见好得差不多了,就停了药。”
苏雪笙向皇甫霖伸手:“那剩下的药呢?”那药可珍贵着呢。
“额,”皇甫霖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和他解释“我有一位好友也是医者,对姑娘的药甚感兴趣,所以……”见苏雪笙面色不太好,皇甫霖赶忙收了声。
苏雪笙收回手,问:“谁?”
皇甫霖正在思考要不要“出卖”好友之时,林穆瑛走了过来,说:“你们在这儿呀。”
林穆瑛对皇甫霖行了一礼,便对苏雪笙说:“不是饿了吗,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林穆瑛这么一说,苏雪笙倒真觉得好饿,刚刚没想起还不觉得,自己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于是不再难为皇甫霖,向前营走去。
见苏雪笙走了,皇甫霖没有跟上去,转头去找好友,商量商量该怎么和苏雪笙解释药的问题。
前营已经摆好了四桌饭菜,所有杀卫都端坐着,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等苏雪笙坐到主位上,说了一句:“吃饭。先喝汤。”于是众人才动起了筷子。
林穆瑛坐在苏雪笙身边,给她添着茶水,问:“你不是传了信给我吗,怎么还是过来了?我倒不信你真的是为了和那个什么渡边算账。”
苏雪笙嚼着饭菜,略含糊地说:“怎么不会,我可老恨他了。”
“恨,真恨现在还能这么气定神闲?”林穆瑛见过苏雪笙犯病,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自然不可能气定神闲,是因为当年渡边中正喂她喝下的“圣水”,那并不是什么圣水,而是弱水。相传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人类还未有朝代,只是一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天上的弱水突然干涸,只余泉眼处还有一茶杯左右的水,当时的上古陌勋神便用瓷瓶将水取出,顷刻之间,从泉眼处喷涌出来大量弱水,至此之后弱水经久不息,再无干涸。苏雪笙喝下的便是被陌勋收起来的那瓶弱水。
弱水里没有生物,没有感情,没有温度,苏雪笙喝下之后,只要牵动七情六欲便会如坠冰川,浑身刺痛,如果在无法控制,那便会失去理智,坠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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