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润正歪着,柳母猛地掀门帘闯了进来,秋叶和秋菊劝又劝不住,拉又不敢拉,只能慌手慌脚的闯了进来,柳母朝着歪在床上的福润骂了句,“你这个坏透了的蹄子!”
本来正要起身的,听柳母这样骂人,福润又慢悠悠的躺了回去,抬手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倒是个乖巧的,被骂了也不闹腾!”
看着懒懒的歪在床上的三儿媳,柳母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婆母跟前哪里有你躺着坐着的地方?!还不赶紧下来伺候?!”
福润摸起凉枕边儿上的一本游记,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儿媳妇穿着轻薄透气的中衣,腿上搭着一床薄薄的毯子,正一页一页的翻着书,摸着肚子给孩子讲故事呢!
“我听说花花本来说了极好的人家?被你给搅黄了?你还想把她说到破落户家做填房去?!有是没有?!”柳母厉声喝道。
福润这才抬了抬眼皮子看了柳母一眼,“娘成天在庄子上,倒是消息灵通。”
陈氏高嫁进了白家,白氏又高嫁进了李府,对比李府来说,这陈家可不就是破落户了?
只是这李主事当初说的是岳家舅子,可不是李家堂兄弟,白家和陈家也算不得谁家是破落户吧?
“原说的是白府。如今老爷跟我看中了陈府。”福润认真的解释了一句。
其实柳母并不知道白府和陈府的区别,若是叫她来看,都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人家,只是偏有人在她跟前儿咬了好久的耳根子,她如何能听进去?“不用你糊弄我!你不过是看我好糊弄,寻思说个三两句,我就能听你的了?你跟我算是外人,我不信你!”
福润叹了声儿,点了点头,“罢了。”
柳母正在福润房中横行霸道,花花也不用丫头扶,她自己就是大脚,踩着一双大脚“蹭蹭蹭”的就进了屋,先是一丝不苟的给柳母行了一礼,又往床上的福润处看去,直到看见福润好好的躺着看书,才松了一口气,“叨扰嫂子了。”
待到福润点了点头,花花就上前挽住了柳母的胳膊,“娘,去女儿院子里坐坐,我给您准备了好衣裳呢。”
柳母不愿意去,她正看福润搁在百宝阁上的几个花瓶子呢,花花给小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柳母往花花院中去了。
待三人走了,秋叶和秋菊老实的跪在了地下,也不敢求饶,只能无声的跪着。半晌,福润叹了声儿,“罢了,起来吧,她是长辈,你们如何拦得住?”
如今福润身子越发重,府上的事物都让花花插了手,柳瓜瓜又是正经府上男主人,下人们哪里敢阻拦柳母?可不就是让她一路长驱直入的闯了进来?
只是到底两人是福润跟前贴身伺候的,她俩连通报都没通报就让柳母闯了进来,她又怀着孕,若真有什么意外?算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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