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亦没弄明白那刺客的剑是怎么刺偏了?怎么只刺进了秦商的肩胛?
而秦商的那把剑却稳稳地刺进了那人的心脏!
那瞬间,他们似乎看见了那白衣女子挽起一抹笑,似乎看见刺客剑上一闪而过的白影,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刺客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胸口的这把剑,嘭地到在了地上,秦商这才松开了剑柄,垂下那满是血色的手臂。
一袭白衣上的片片血色实在是扎眼,只是那人冷静微红的神情更为夺目。
房芸琼这时,忽地一声大吼,“啊!你、你杀人了!”
秦商冷冷地瞥了眼房芸琼,声音渐迫而冷淡,“闭嘴!”
她能不知道她杀人了?方才脑子被驴踢了,才捡了剑和刺客打起来,若是深究,居然算是拼死救了房芸琼。
房芸琼被她这么一吼,蒙了懵,小跑到离王那,抽噎道,“殿下,她……她凶我!”
离王身中一剑,动了元气,此刻唇色苍白,却还是笑着安抚道,“芸琼,你不可动怒,肩上不是中了一剑吗?”
房芸琼抬头看他,红了红脸,“那一剑不打紧,只是划伤了手臂。”又注意到离王的神色,急声道,“皇上,殿下他……中剑了!”
秦商实在是被房芸琼蠢到笑了,这明摆的事实,你刚刚没看到?
皇帝早已吩咐来福去叫御医,此刻见秦商忽然低低笑出声,眉头一皱,不悦地问,“你在笑什么?”
众人原本是看着离王的,她那么一笑自然全去看她了。
秦商在地上蹲得有些久,腿麻了,但还是站了起来。
小沧说得果真没错,外面真冷,她扫了一眼这满院倒地的尸体,有刺客的,有侍卫的,有无辜人的……又看了看对面围着皇帝站得一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有些是被吓的,有些是被气的,有些是被伤的。
动了动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疼痛给她提了提神,道,“只是想到这新婚之夜有些好笑。”
众人不解,亦不懂她那淡漠的眼里为何藏着笑意。
离王开口问了她一句话,“可否具体?”
秦商瞧了瞧正对着她的离王的脸色,心中忽然舒坦了些。
你瞧,人家比我惨。
于是开口回答的话也染上了几分轻快,“大婚的三人悉数挂了彩,带了伤,是吉或是凶?”
众人一怔,离王却有些咬牙切齿地剜了眼那女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她,殷离走得不快,但他定在秦商眼前时,她仍感到一阵凉风拂面。
离王眸色有些狠,说出得话却很清淡,他靠近秦商的耳畔,背对着身后的一大批人,一字一句说,“既然不想受伤,刚刚为何出来?是觉得自己是将军之女能打,还是不要命了?她房芸琼即便是死了,与你有何干系?”
秦商对于这突然起来的靠近和咬牙切齿的怒意,很是困惑。
殷离问了她三个问题,她想着应该好好回答,才好再之后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只是为什么对着她发怒?
直觉告诉她,此刻这离王殿下,才透露出星点真正的情绪。
秦商轻轻挪动了小步,抬眸看着殷离,亦是一字一句道,“我是被人推出来的。我很惜命。与我并无干系。”
他咬牙切齿恨恨地问,她一字一句郑重地答。
只是,这番对话只有他们二人清楚内容,在余下人眼里,却是秦商突然晕倒,离王殿下本能的接住了侧妃,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惊惧之色,眼底是看不清楚的复杂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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