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躺在炕上时只穿了中衣,这会冻得不行,想上炕,又怕真的有毒蛇,于是拐杖一指何知兴,然不等她开口,何知兴就灰溜溜地跑了。
刘氏气郁至极,怒道:“没良心的白眼狼!”骂完又看向何雄,道:“他爹,你上去看看。”
何雄一阵犹豫,心想何青歌肯定是在扯谎骗人,安抚了自己一会,便慢慢上炕,掀开被子进去。
刘氏盯着他,见半天没什么动静,便吐了口气躺回去,但依旧不敢躺原来的位置,非要挤到何雄那边去,老两口三十年后第一次躺一头。
没一会,何雄便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事物紧贴着他小腿,轻咳一声,略显羞恼地说:“老婆子,你脚砸这么凉?”
刘氏看着他,面色微微羞涩,道:“你的脚也很凉,人家都没嫌你。”
闻言,何雄先是一愣,心中划过一丝怪异。
……
翌日,天光晴好,几个妇人吃过早饭,闲来无事地聚在一起聊天。
“我昨天听到知盛他爹娘惨叫了,叫的真是整齐,那叫一个夫唱妇随。”
“可不得惨叫,屋顶掉下来一条蛇,把老俩口咬了。”
“昨晚卫氏跟女儿好像也过去了,指不定是难为儿媳孙女,遭报应了。”
几个妇人还待八卦,便见卫氏跟何青歌揣着六七个鸡蛋走过来,一人招呼道:“知博家的,这是去哪?”
卫氏和声和气道:“听说公婆昨晚被蛇吓到了,我凑了些鸡蛋过去看看。”
闻言,几个妇人面面相觑。
瞧瞧这儿媳孙女,自己没啥吃,天天挖野菜,还给公婆送鸡蛋,真是有孝心!
那何老头跟何老太真是造孽啊!活该被蛇咬!老天爷还是向着和善的人呐!
何青歌拉着卫氏绕了一小圈,招摇过市地将六个鸡蛋送到何家,不理会那些人吃屎一样难看的脸色,施施然离去。
其实,何青歌昨晚不经意抬头,便看到一条蛇盘踞在刘氏头顶,她一眼便看出那是本地常有的草蛇,虽然咬人,却不致命。
她知道刘氏怕蛇,便惊呼有毒蛇掉炕上了,瞬间戳穿刘氏装病,解决了当时的麻烦。
也许这行为视为不孝,可她也是被逼的,倘若她爷爷奶奶不那么苛待她们,那她重生后会好好回报她们,可他们处处相逼,让她们无法安身立命,她不报复,已经是极限了,何谈孝敬。
随后几日,天气不错。
卫氏忙着做新棉衣,何青歌与何青婷趁此天天上山,挖了很多草药野菜,柴火也堆满了柴房。
忙活几日,休息一天,卫氏把炕烧的热热的,何青婷挖出了埋下的腌菜,捧着菜坛子,紧张又期待地看向品尝的娘和姐姐。
看着她们慢慢咀嚼,何青婷咽了咽口水,急忙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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