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吴秋生帮忙修整屋顶,何青歌和卫氏收拾院子,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弄得差不多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何青歌捶着酸疼的腰,看着干净的院落和整齐的茅屋,长长的吐了口气,总算有点家的样子了。
卫氏看着下了梯子的吴秋生说:“秋生,今天辛苦你了,改天婶子做红烧肉给你。”
俩家离得近,吴秋生和何青歌玩的好,自小就爱吃卫氏做得红烧肉。
吴秋生下了梯子,在地上站稳,道:“好嘞,一会我就拿狼肉过来。”
他提着梯子离开,没一会就提着十斤狼肉过来,背上还有了一捆柴火,放进何家厨房后,道:“这些柴火你们先用,用完了我再送些过来,我娘正在收拾家里的油盐酱醋,一会也送过来一些。”
他话音刚落,就见许氏手上拎着两个包袱过来,里面瓶瓶罐罐一堆,除了油盐酱醋,还有一些白面杂粮。
她将东西放在厨房,见没有案板和锅,便对吴秋生说:“去把家里之前的案板和锅提过了。”说完转头看向何青歌和卫氏,道:“虽然是旧的,但勉强还能凑合用。”
卫氏此刻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患难见真情。
她们忙活了一天,除了几个串门子八卦的妇女,真正来帮忙的只有吴家,可叹她和丈夫以前在村里没少帮人。
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她记下了,以后吴家若有所需,她就说砸锅卖铁也帮衬。
何青歌心中也是感动不已,落得这份田地,估计大家都躲着她们母亲,怕借钱借粮,也就只有吴家实心实意的帮她们。
这份情谊难能可贵,因此她更得小心处理好与吴秋生的关系,不能伤害到他。
暮色降临,薄烟阵阵,村里的人都烧起了热坑。
老屋没有床褥,吴家要给,但她们不好意思要,卫氏便去何家那头,拿她们之前的被褥。
卫氏刚走到何家大门,一盆臭烘烘的脏水就朝她泼了过来。
她毫无防备,被泼了个正着,破烂的棉衣湿的彻底,从头到脚都滴答着水滴,寒风一吹,卫氏冷得直哆嗦。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嫂嘛~”
说话的女人穿着深灰色的宽大棉衣,脸盆般的脸上挂着一对浓黑的八字眉,三角眼中一点黑瞳,一手叉腰,一手提着木盆,嘲讽地看向卫氏,就像看到过街老鼠一般嫌恶,她正是何青歌的三婶齐氏。
卫氏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上的脏水,撞过她走回自己屋里,却见家具都被搬空了,炕上空荡荡的,连层床单都没有,更别提被褥了。
齐氏紧跟在后,骂骂咧咧道:“这是我家,你准你进了,滚出去~”
卫氏也怒了,身上一阵阵暗臭,浑身湿淋淋地在寒风里,寒气已经压不住她心中的委屈和火气。
她瞪着齐氏,怒道:“被褥家具在哪?”
齐氏很少见她这么发火,被惊得后退一步。
整个何家最好欺的就是她这个大嫂了,男人没了,大房没收入,又有三张吃饭的嘴,平日里起早贪黑干活,哪跟她这么起过冲突。
何雄和婆娘坐在热炕上说话,听到卫氏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怒气冲冲披上衣服出来。
“卫氏,你这泼妇闹够了没!房给你了,地给你了,你还想闹啥!我老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给我滚出去!”何雄撒着鞋出来,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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