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只知他医术了得,为患者施针治病,未曾想,他的针法竟如此精妙,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还能命中动物的死穴,真是可敬又可怕。
吴秋生也受惊不小,原以为只是一个文弱的公子,哪想到竟能一针杀狼,更让他惊疑的是他与青歌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熟稔,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一样,这让他心生不安。
“傻儿子!喜欢就告诉人家,青歌长得秀丽讨喜,勤快聪敏,你再不快点,小心被人抢走了。”
耳畔响起他娘的话,吴秋生忽然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他怕她真的被人抢走了。
想是这般想,可回去的路上,吴秋生拖着狼,死活都开不了口,一想说这事就结巴,几次下来,他自己都丧气了。
何青歌一路上心事重重的,也没发现他的失常,心中满是疑惑。
江漓南怎么会出现在饿狼面前,是跟踪她,还是其他巧合?若是跟踪,那又是为何?
她想到刚才情急喊出了他的名字,暗骂自己大意,第一次见面,又无人介绍,她竟一口喊出他的名字,这如何说得通,难免引人揣测。
走在路上,何青歌长叹一声,心中暗暗祈祷他别在意这个小细节。
……
月挂枝头,蜡烛摇晃着烛光,昏黄的光洒在江漓南冷峻的侧脸,他俊眉微拢,手上捏着一张纸,正是何青歌所写的借据。
江漓南的眼睛定定落在‘歌’字额最后一笔,眸中惊疑未定,半晌,他轻声喃呢道:“青歌……”
这时,门外传来恭敬的敲门声,随后一名身着灰色棉衣的中年人推门而入,他发色灰白相间,五官平凡,对江漓南恭敬道:“公子,黄岑那事我查了,是伙计张六掉了包,背后是罗记药店。”
江漓南将手上的纸折叠好放桌上,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江东点了点头,看向江漓南淡漠的侧脸,忍不住轻叹一声。
从三年前开始,公子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他不仅心性大变,喜怒无常,更是弃文从武,还变卖家产来到玉溪城,问其缘由,什么也不说……公子到底怎么了?
……
回到吉祥村,何青歌煎药给妹妹服下,见卫氏一脸疲惫地打盹,便说:“娘,我看着你先睡会。”
卫氏撑开眼皮,道:“娘不累,你去城里跑了一趟也累坏了,快去睡吧。”
何青歌看着她娘的倦容一阵心酸,道:“我不累,你先睡会,我累了喊你换我。”
卫氏心疼地看她一眼,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昏黄的油灯下,何青歌用手撑着下巴,努力睁着困倦的眼,时不时地摸一摸妹妹的额头,快睡时,就起身用酒给妹妹擦身体,熬到后半夜,何青婷的烧终于退了些。
何青歌刚松了口气,就见何青婷紧闭的双眸流着眼泪,表情痛苦地挣扎起来。
她双手胡乱地挥摆着,仿佛在阻拦驱赶什么,嘴里念叨着,“走开、不要、不要、姐姐救我,姐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