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吴言停顿一下，缓缓开口：“因为我父亲病重，他想见到我俩成婚，所以我们想在这里办个的仪式，您愿意当我们的证婚人吗？”

“愿意，愿意，”姜老师连连点头，她伸手摸了摸头发：“那我得烫个头，把头发染黑，然后再买两件新衣服，我已经十年没买衣服了，都是亲戚朋友送来的，哎呀，消息太突然，你俩先走吧，我得一件件事都写下来。”

被轰出来的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噗嗤笑了出来。

“心情好一点了？”吴言拉着她的手：“请你吃冰淇淋要不要？”

“不要，我们这里不流行吃冰淇淋，我带你去吃别的。”

“好呀。”吴言盯着街上的自行车想了想：“要不我们边骑车边溜达吧”

骑上车，黎璃带着她到了高中的后街，原来这里就是他们下了晚自习，经常打牙祭的地方。

凉皮凉粉炒饭麻辣烫，刚过忙过午饭，店家们都懒懒得在门口聊。

买了冰粉和凉糕，递给吴言，店主愣愣地盯着黎璃看了一阵：“你以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恩，那时候我就经常到您这来吃饭。”

“真好，都要结婚了。”店主把料给她加得满满的，眼圈一红：“要是我家姑娘活着，也和你一样大了。”

两人沉默地吃着甜品，怎么吃也不是滋味。

吴言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心理压力也太大了，要不我们干脆换个地方吧。”

“不。”黎璃倔强地咽下了最后一口凉糕：“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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