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山来的种种经历,不曾与谁结下过梁子,回想下每一个见过的面孔,不觉得谁的气息比我厉害出许多。
突然,一个身影,在我脑海中庞大了起来。
云墨森林里的那位白衣翩翩公子哥!他叫什么来着?哦!他未曾将名字告知于我。他倒是修为比我高深!
想到了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那双淡然如谪仙般的眸子,又想起他在林子里是和同同门师妹见面时嘴里蹦出的那几个字的只言片语。
再想想,确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痛的感觉隐隐袭来,我稳了稳心神。
想了想,我打心底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那公子,不像是个愿意多管闲事或者愿意尾随别人的人。
压下了头痛,我便开始继续猜测起来。
会是谁呢?
呀!
谁在拽我的背包?
不好,背包被抢走了!
看着背着我的背包远远跑去的那个褐色衣裤的矮个子男人。
我心里有些羞耻,有种一念之差被小人钻了空子的羞耻感!
此刻之前,我满心满脑都是在猜测那跟踪我的高人身份或来历,自然满心的戒备之意都冲向了拿刀跟踪我的身影。
看着被背在别人身上的我的身家性命。
我还有些茫然。
该怎么办?
追么?
恰在此时,远处那背着我背包的男人转过头看着我,一脸嚣张,大喇喇扔过来一句:“小姑娘,带这么多宝贝出门竟也不带上侍卫,怕不是也和我一样,来路不正吧!”
头晕。
我被那矮个子男人气的头晕。
出了镇子以后,我总共遇上两件棘手的事,第一件事是出云墨森林,第二件事是便是现在。
云墨森林的时候运气很好,遇上了小白,这时,这时我竟也心心念念着能再来个小白。
我本就有个头痛的毛病,自从镇子之后,便很少再犯起,今日却被这么个贼弄得头痛欲裂,本欲伸出来捻诀的手也不得不扶上了头。
我的头痛,平时不痛则已一痛则要命。
从前在镇子里痛的时候,需得找个灵气旺盛的地方修养一阵方能恢复意识,可如今。
我看了看周边,人声鼎沸,我的身边渐渐聚拢了一些人,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猜忌,疑惑......
我的头愈发沉重,此时,我看见一个白衣少年,仿佛看见了小白的身影,缓缓朝他伸出了手。
只见那少年一伙的看着我,随后似又害怕般地躲入了人群中,雪白的衣角也逐渐没入人群中。
他不是小白。
我自嘲地笑笑,嘲笑自己的天真。
然而,对于围观之人的狭隘,我却无可奈何。
在一片唏嘘的人声中,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是意念的驱使还是真实的,我模糊的视线里竟出现了一袭白衣。
那感觉给我异常的舒适,既是心安又是疲惫,看着那摩模糊的身影,我安心地合上了眼睛。
头痛从未如此剧烈过。
睡眠从未如此安适。
我以为我会就此在自己的意念中消亡。
却不料被一束光刺痛了我合着的眼皮。
我缓缓睁开眼,周边的环境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安然。
那一束阳光是温暖的,并不刺目。
剧烈的头痛也仿佛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此时的我仿佛从云朵中醒来,享受着纯净灵气的滋润。
我下意识四下打量,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屋子,浅藕色的沙幔层层叠起,倒垂在屋子中间,将宽敞的屋子隔出内外两个小屋子。
在太子府的卧房我自然是识得的,很明显,眼前并不是。
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又像是被谁装满了灵气,每次呼吸,都觉得十分充盈。
我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有我的亲人们,有镇子,还有涂拾为我做的点心和果酒。
还有,仿佛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气质出尘,只远远的一个身影十分熟悉,我看不到他的脸,亦不知他的性别,只瞧见他转过脸来冲我笑。
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知道他在对我笑,一排白白的牙齿,上扬的唇角似是染上了阳光。
那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走我也走,他停我也停。
心下疑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那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我亦步亦趋地又跟了几步。
突然,他说:“别跟着我了,只安心等着便好。”然后伸出手,送给我一个漂亮的手环,手环很亮,看不出材质,但花纹很美,很美。
看了许久,再抬头时,人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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