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没有开口,目光清冷如水,看着那名外男拉住半夏的手,欲拉她起来。
半夏心中一颤,反握住男人的手“请小姐责罚。”
郎有情妾有意。
倾颜压着茶盏,挡住了嘴角勾勒的一抹笑意。
“起来说话。”
“是。”半夏前身,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又道“奴婢此次北上,途经岭岸,发现一处悬崖。”
她顿了顿又道“此地怪异十分,时常有怪烟弥漫。”起初,她以为是因为那几日绵雨不断起的雨烟,可前两日他们赶回安阳经过时,她发现那烟仍未褪去。
“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想起自己的差些亡命的经历,这形容确实贴切。
“是。但奴婢此次匆忙赶回,所为之事却不是此事。”半夏攥着的手心紧了紧“奴婢那日本想下到悬崖底一探究竟,不料有人故意将藤绳毁坏,奴婢不慎,跌入崖底。你不怀疑……”
不等她说完,倾颜便起身打断了她“身体可有恙?”说着,袖中已有银丝飞出,缠在半夏的手腕上。
她对自己医术向来自信,可她如今却再三探脉,确定无碍这才收回了银丝。
“半夏,我是不是说过,万事当以性命为重?”她很少这样发怒,但那几日她真是太害怕了,她几经转想,都是在后悔当初派她去做此事。
“小姐……此事与您性命相关,奴婢必须将一切都查探清楚,不能出一丝纰漏。”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与她而言,小姐又怎只是她的主子而已?
“你坠崖之后……”倾颜目光隐隐转向一旁一直狠狠瞪着她的男人。
“此乃其二。”半夏费力地挣开男人的手,从袖中取出手帕“这是您临别前予奴婢的解药。”
倾颜结果手帕,发现那瓶药已经化作了粉尘。
“奴婢那日坠落山崖后竟落入了水中,而等奴婢神智清醒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河湖,而这瓶伤药便化作了粉尘。”
“小施主,念头如线,佛号如珠。天命如此,就是用凡尘中最金贵最牢固的绳也串不起来。”那时,静悟大师是这样讲的。
倾颜抚了抚腕上缠绕的佛珠,静悟赠予她的金蝉冰丝中流离的金光黯淡了许多,声音发哑地问道“你是哪一日跌落山崖的?”
“已有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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