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孟指挥使凭什么随便将我东厂的人抓进诏狱?”裴世安语气阴冷,心中已然满是怒火,“若是孟指挥使拿不出抓人的证据,此事本督是定然要回禀圣上的,请圣上来定夺!”
孟临溪半分不惧他的威胁:“本官抓人,何时还需你一个东厂权宦在此指手画脚了?裴督公若是闲来无事,大可去跟圣上禀明此事。不过督公大可放心,孟某定会让督公心服口服。”
裴世安被他噎得怒意横生,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将怒火化为一道阴寒的笑:“但愿孟指挥使能够一直这般顺风顺水,别哪天在阴沟里翻了船,尸骨无存!”
孟临溪勾唇冷笑:“裴督公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孟某的事,就不劳烦督公操心了。”
裴世安没再多言,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孟临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越发阴沉。
这时,有手下来报:“大人,沈千户累趴在地上了!”
孟临溪淡淡吩咐:“扶他回房休息。”
赵长勇在经受了针刑以后,便被扔回了牢房。由于细针在体内不停地穿梭,让他整个人痛得直哼哼,却又半点法子都没有。
突然,外头有人喊了一声:“吃饭了!”
赵长勇整个人蜷缩在一旁,仿若未闻。
牢房外,那送饭的伙夫将盛好的饭递了进去,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赵千户可要好好吃饭,别忘了,您在外头还有一家老小。”
闻言,赵长勇浑身一震,目光迅速望了过来,可外头早已不见了那伙夫的身影。
赵长勇忍着剧痛,艰难地爬了过去,端起饭碗便要往嘴里塞饭,由于双手颤抖,一不小心,手中的碗就掉了下去,米饭洒了一地。
同时,一张小纸条也从米饭中掉了出来。
他颤抖着双手,将那字条缓缓打开,只见上头写着:“一家老小的性命与你一人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看完,他迅速将那字条吞进肚子里,再细细回想一下那块莫名其妙出现在尸体旁边的玉佩,心下只剩一片悲凉,终是绝望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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