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泉城东南方向,庐江太守陆康正乘着车驾赶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生得俊俏机灵,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路边的农田。
这是陆康的侄儿陆骏和侄孙陆议。
“叔父大人在想什么?”见陆康眉头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陆骏问道。
“这个胆大包天的县令,不简单啊。”陆康向着农田一指,“你们看。”
“很普通的田地啊。”陆骏不解。
“非也,季才可记得我们一路过来,所见到的百姓吗?经历连年战乱灾难,所见到的个个都是面如土色,眼无神采,仿佛行尸走肉……”
陆康长长叹了口气,又指向田地中:“但这里的人们却似乎都显得相对生动鲜活许多。”
“或许是这里没有遭到大灾?”陆骏猜测。
“怎么可能,天灾人祸,接连而至,天下黎民何处不苦。唯一的解释就是此方县令确实有治世之才,能让他们重燃对生活的信心。”
两人正说着,前去缉拿陆鹏的人马已经回来。
陆康从车驾下来,郑重地向陆鹏看来,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年轻,不禁暗暗称奇。
“陆鹏见过府君。”陆鹏一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加挺拔高大的身躯,俊秀的面容,顿时让人好感大生。
陆康轻轻咳了一声:“你就是盗我军粮的陆县令吗?年纪轻轻,胆子这么大?”
“府君容禀。”陆鹏将百姓无粮饿死的事情从容讲述了一遍,拱手道,“为救百姓,只能出此下策,请府君见谅。”
那押送将领亦前,将城中见闻讲述一遍。
陆康不禁微微动容,盯着陆鹏沉吟了一下道:“纵然如此,但国法无情,军粮岂能轻动,开了这口子,本官以后不好领军。”
谢旗前大声道:“府君,是某将粮食交出的,罪在某一人之身。”
陆鹏从容道:“府君,秋收还有三月,陆鹏愿立下军令,到时两倍奉还如何?”
“嗯?”陆康不禁似笑非笑,“两倍还我?六百石?你这小小阳泉县就算能种出这么多粮食来,你百姓不吃饭了?”
“下官自有办法。”
“呵,你真敢立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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