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慕容晗朝着茹夫人做了一礼,喏喏道。
刚刚嬷嬷叫她不要怕,正常回答夫人问话就可以了。她就猜慕容晗原先肯定十分怕茹夫人,茹夫人现在这般冷淡,也是合了她的猜想。
难道不是亲生的?不然也不会对两个孩子放任不管。
慕容晗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眼下这般叫唤她,慕容晗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她瞧着站在茹夫人身边的一位近四十多的嬷嬷方才见慕容晗唤娘亲,略微抬了抬眉角,很快便隐去了。
茹夫人神色如常,从怀里掏出一物什,慕容晗仔细看了,是一把金锁,套在红绳上,随着慕容夫人拿出来的动作,发出一阵脆响,金锁大约有半个拇指般大小,圆滚滚的,瞧着甚是可爱。
“来。”茹夫人朝慕容晗招了招手。
“我自陇北那处央了那里的跛脚蔡给你做了一小锁儿,你瞅着可还欢喜?”
“喜欢的。”
慕容夫人点点头,而又淡淡说道:“老福托下人来报信说是阿曦烧得厉害,今个看着你,是比我开春走的时候瘦多了,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平时咱们慕容府里,大大小小也得好生照应着,以后准不许再出现这样的事了。阿缺,做哥哥的,也好好照料妹妹。”
“是,主母。”
啥?他喊主母?
果真不是亲生的。
慕容晗想着,方才估摸着也喊错了。
她眼睛转了转,憋了一包眼泪,朦朦胧胧的看着茹夫人。
“怎么了,阿曦?”
“阿曦生了一场病……就忘了好些事……哥哥不认得了,娘亲也不认得了…阿曦会不会死掉?…呜…”
慕容晗低着头,抽抽搭搭地哭着,就听见茹夫人问姜嬷嬷:“姜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禀茹夫人,小姐高烧了几天几夜,中间一度……没了脉搏,昨个醒来后就不大记事,唤了郎中来看,说是体质虚弱,烧坏了脑子,眼下小姐只是失了记忆,但是还是机灵的。或许日后好生调养,还能记起些事来。”
一边的慕容彻本在喝茶,听了这话,放下了茶杯,托着腮静静地瞅着慕容晗,怎么都觉得自从人好了以后有些不对劲,平时见到他和主母都是讷讷不言,今天看着,倒挺机灵。
真的烧了一场,把脑子给烧灵光了?
此刻慕容晗还在忖度茹夫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今天这般挑明了自己不记事,免得日后出了什么纰漏被质疑,不如早些坦白来得好。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慕容夫人摸了摸,“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赶明个我给陇北那边去信,让娘家那边置些上好的草药来给你补补。”
茹夫人又问了些府里的情况,吃穿用度全都是过场般地问了遍,终于差不多了,慕容晗被姜嬷嬷带了下去。
“夫人,这事颇有些蹊跷。这人没了脉搏就算去了,可这丫头,不记事倒不傻,不仅死里逃生,还像换了个人似的。”
“是有些奇怪,可的确是她,做不得假。”茹夫人看着自己的手,静静地说。
南疆人的头骨,比大元人多一处隆起。
“许是佛祖庇佑吧。”
“也只得作此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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