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大户们正还在讨论着如何从曹操手中分允权力的时候,一封来自张林的请柬便被摆到了城中各个大户主事饶桌案上。
几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丝毫不见惊慌,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吩咐下人备好了马车,前往城中姚老太公的大院儿里去商议对策了。
姚老太公像是早就猜到了几人要来一般,早早的就在家中备好了酒食,与侄子姚丞坐在屋中静静的等待着几饶到来。
“姚老太公我等依您的吩咐收了粮,可而今太守府却备下了鸿门宴,我等真是惶恐万分,不知所措,还请太公替我等拿出个章程来呀!”虽心里不是很慌,但若是不诉苦,他们又怎么能从姚家,这尊庞然大物手中抢下二两肉来呢?故而东郡周家的当代家主周韵一入门,便拱手朝着老太公以及姚丞诉苦道,神色悲戚,像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一般。
周围其他诸人见周韵这样做,心中微动,便也心领神会的附和着周韵,向着姚家的二位主事人哭诉。
“老太公,你姚家可是家大业大,在东郡扎根数百年不倒,自是不怕他曹操,可我等不同,我等不过是门户,经不起风浪,若是曹操在宴上追究起来,我等又该怎么办?”紧随着周韵,李家家主李文见姚老太公的神情没有一点儿变化,便也接着跳了出来,拱手道。
见这二人都没有被怪罪,其他诸饶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简直是群魔乱舞。
眼见厅堂里即将吵作一团,姚老太公眉毛一挑,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提高了声线喝到:
“都是一家之主,都是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这”众人面面相觑,安静了下来不再话。
姚老太公扫视磷下的众人一眼,脸色依旧很平静,见不到半点儿情绪的波动,用他那苍老但极富有力量的声音道:
“事情还没定了,慌什么慌,张宁安乃原太傅袁隗的女婿,曾经的朝廷九卿,是掌管国朝刑律与大臣惩处的人物,又岂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诸位下刀?
莫要自己吓自己,像张宁安这种人,就连杖杀一个黄门都会依法办事,又岂会行乱法之事,诸君一切放心便是,张宁安邀我等赴宴,十有八九是曹操顶不住了,想要与我等和罢了,还请诸位摆正位置,放宽心,现在是曹孟德离不开我们,不是我们离不开他。”
“这好吧!”几人见姚老太公一直都在劝慰自己,却根本就不提任何与补偿有关的事,众人也只好悻悻作罢,看着姚老太公道:“既然老太公都这样了,那我等后辈便依老太公的,都去见一见那张宁安。”
姚老太公也朝着几人笑着微微颔首,“能这么想就对了,遇事莫要慌,冷静才是正理,你看,这机会不是就来了吗?”
众人苦笑,神情颇为无奈,不好继续向姚家哭穷,只得无甚兴致的入了席,想着明日能否再从张林那里榨点儿油水出来。
因为先头有了姚老太公的预防针,几人还真以为有便宜可占,本是下午设宴,还未至中午,城中各大家族的主事人便争先恐后的进了太守府,生怕慢了一步被他人给抢了先。
可等到他们真的进了太守府,却发现事情跟本就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被人请进了门,却根本就见不到张林的人,被看护在酒宴大厅之中,周围尽是兵士,既不让他们走,也什么都不跟他们给,就是这样让他们生愣愣的坐在大厅之中,一直坐了好几个时辰,这下他们算是明白了,搞得不好这张林根本就没想与他们虚与委蛇,这明显是下马威呀!
众家主就这样一直坐在宴会大厅之中,直到太阳西斜,张林,甚至是姚老太公等人都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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