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歌呀呀喊:“我也要!我也要!”
这边一峰酒瓶回转,和子明立华,三个人把酒各自倒入面前的汤碗。
一峰正要开口,忽听门外有人朗声笑道:“
这个世道,越来越没结刹!还晴猛日头呢!生活勿做,这么早就吃起来哉啊!?”
话声未落,只见苏副厂长哈哈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年青男子,三十来岁,中等个子,戴副眼镜。
一峰等连忙全部站了起来。
苏副厂长笑着对一峰道:
“一峰,我给你带了个朋友,不介意吧?老话讲,做做忌忌,只能肚饥。大大方方,通吃四方。……”
苏厂还要再讲,早被陈子明笑着打断话题:
“啊哟哟!钢哥来啊!好好好!苏厂,好了好了!您老闲话摞起,这么运气真好,碰到了钢哥?”
那钢哥笑着:“子明,运气是我好,刚才乘四轮归来,正巧碰到苏厂。一听苏厂讲有猫肉吃,我口水都流下来了,正象苏厂讲的,老人讲得好,厚得脸皮,饱得肚皮,一峰兄弟,我不客气了!!”
一峰见大伙都对这个钢哥那么热络,又见他文质彬彬的却又那么直爽,不由得十分投缘,听他这么亲热直呼他名字,定是苏厂已告诉他了。真的是一见倾心的那种感觉,当即大声笑道:
“钢哥,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
一边一边要让出自己的位置。
早有杜立华拉过钢哥,叫他坐在苏副厂长旁边。
有根忙抱过歌歌,挪出一座位。
那边谢丽娜早拿来一套碗筷,放在杜立华面前。
一峰连忙问:“
钢哥喝什么?”
未等钢哥回答,子明早道:
“这还用讲,一样张弓酒!”
一峰听了,心里明白,这钢哥,也是酒知己,于是更加兴奋。忙叫丽娜把刚才挪开的两瓶拿来,替苏厂和钢哥拧开了瓶盖。
苏厂见状,哈哈一笑,对陈子明道:
“哟!子明,今朝夜里酒逢对手哉!不过老话得好,酒要力扛,力要精壮。我五十多一个老头子哉,一瓶张弓喝不聊!”
子明笑他:“
苏厂,主座位您老坐着的,有这么容易么?各人一瓶,喝不光自己负责”。
一峰见子明,钢哥立华等都差不多倒了有三两在碗,干脆把自己的汤碗倒了个满。
端起酒碗,先敬苏厂,再与其他四位各个碰了碰,:
“各位难得今晚来我这里吃饭,看得起我李一峰,我很是感激,不讲别的,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完,竟把满满的一碗白酒一口气干了。这
下在座的惊诧得忙煞。苏厂惊异之余连忙讲:
“一峰这么爽啊!不过老话讲猛酒伤身,老头子不敢这么喝!”
子明见了,咯登一下,正容道:“哟!这么厉害?当真不错!不错!”
完,低下头用嘴咬住碗沿,手也不用,居然一口气慢慢地也把碗中酒喝了个碗底翻转。
那钢哥见了,笑了笑,声:
“一峰兄弟,爽快!”
完,拿来酒瓶,把未满的酒碗倒满,端起,也一下子干掉。
杜立华瞪着两只眼睛,张大着嘴,对一峰子明钢哥三个饶喝法惊诧得不出话。
只见他用左手三个手指拿住碗口,轻轻地递到嘴边,张开嘴作势想喝,却又不敢大口喝下去,一时轻轻把碗放下,一时又慢慢拿起,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酒,左手一放下酒碗,早用右手捂住嘴,一绉眉硬地咽了下去,边咽边摇摇左手,什么都不敢一口气喝光。
黄有根倒很干脆,端起酒碗把一汤碗加饭酒几下喝了。
苏厂哈哈笑着”子明,明钢,这样子我不行,老话讲老不合队,你们后生哥,我要慢慢喝的。来来来,尝尝一峰的手艺。”
完,浅浅的啧了一口,招呼着大伙吃猫肉。
一峰烧材技术,那是幼年出师的,也是丽娜崇拜的一项。
大伙当然赞不绝口。很快,在苏副厂长的高谈阔论中,添加着讲不完的古老人老话下,喝张弓酒的四位年青人,除立华没喝光外,一峰子明钢哥三个,每个人手中的一瓶洒,几乎同时喝光。
苏副厂长倒了半斤后坚决不肯再加。子明就把余落的半瓶给明钢。
一峰见了,连忙叫丽娜再拿三瓶。子明忙拦着:
“一峰,依我看这样,你我两人再一瓶,钢哥负责苏厂剩下半瓶,立华瓶中酒自己解决。今夜到此为止。下次我家里,或立华,钢哥家里,再好端端斗斗。钢哥侬看怎样?”
完,看了看明钢。
明钢喝酒看上去始终斯斯文文的,看他好似不猛喝,却笑咪咪的深深地喝的,因此看上去慢慢的优雅的在喝,进度却不慢!
而他喝酒话不多,而且越喝话越少。常用手指扶眼镜,越喝身子坐得越是笔直。此刻听陈子明这么分配,忙笑着点头:
“子明讲得对,今晚难得一峰兄弟有这般好酒量,还有烧菜卖独步,从今往后那是酒逢知己了,今夜里就喝到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峰从整个喝酒的过程中,早已感觉出他自己不是子明和钢哥的对手,吃吃立华可能刚刚好。
所以听陈子明这么一,无话可讲,知道自己的酒量撑足一斤半,只得表示同意。
这是凭实力的。
从喝酒聊过程中,一峰知道钢哥叫赵明钢,原本是本厂销售科科长,如今自己出去大上海闯江湖,与杜立华是同村人。
而陈子明和黄有根也是同一村,是苏副厂长所在大村的一个自然村的。
自这酒足饭饱后,从此一峰,子明,明钢立华四位,只要明钢在老家,几乎凑一起喝酒。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李一峰在服装厂里干了两年了。
在这两年中,一峰差不多每个月要出差。对于制作服装的各道工序流程,一峰早了然于胸。
加上他老婆丽娜是管原材料的,所以一峰对服装的成本,利润也早已心里明白。
对企业的销售业绩更是了如指掌。
一峰心里在犯嘀咕,他在想,他自己进厂当年,年销售就有三百五十多万,而利润25那是肯定的。换句话企业净利润至少在80万以上,可为什么自己只有600元一个月?年终奖只有1800?面对心中疑惑,一峰找过他四哥一谷。
一谷规劝兄弟,叫他安心上班,不要胡思乱想。一峰听了,也不敢多。
第二年,四哥一谷就在镇上造了新房子。而一峰企业所在的乡镇换了个乡长。
新来的乡长,居然是一峰的结义大哥翻江龙吴杰,手下大豹沈豹的大舅子。而无独有偶,沈豹竟是一峰高中最好的同学杜立江的表哥。
那李一峰在104国道边,迎面碰到坐在摩托车后边的杜立江叫他。
一峰以为杜立江是乘接客摩托车的,见开摩托车的竟是几年前认识的沈豹。
而巧的是立江来为姑姑也就是沈豹的娘做寿,立江豹是娘舅表兄弟。于是乎什么都不要讲了。这样一来二去的,沈豹和李一峰也成了好朋友。沈豹告诉一峰,他大哥翻江龙吴杰,那是一个顺!
织布生意只是他其中的一桩,其它还有许许多多挣钱的行当。
三界底下,没有翻江龙摆不平弄不正的事。黑白两道,都有话语权。
生意那是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问一峰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去找他?
一峰听了,心里苦笑,并不多。
他是既高兴又伤感,自己几年下来的一事无成,让他觉得没有脸面,去见吴杰和还有远在上海的郑强龙。
当沈豹带着李一峰特地去拜访新来的乡长陈福民时,从陈福民口中,一峰知道乡长竟又是四哥一谷的高中同届同学。
世上有些事,上似乎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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