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八章 往事如梦(2 / 2)车骑山追梦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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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改的大姐大姐夫,初次与一峰见面。见这伙子竟这么健谈,很是吃惊。

反而对一峰所讲的故事本身并不注重。倒是一个劲打量着这与自己兄弟一样帅气的伙子,不出来的好奇。

钱山宝夫妇只关心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的心思,见女儿爱听,听得入迷,也就陪着欢喜,陪着入迷。

王改母亲她一边招待客人,一边里外进出张罗菜,所以对一峰的表现有点随大流,嘻嘻哈哈的人笑也笑,不知笑云。

王改父亲王志果,听一峰侃侃而谈,心中暗暗称奇。

心里想“这孩子,哪来那么多故事?听他讲得头头是道,看王改心玉听得津津有味,想必那些故事定是真的。

而这心玉,听他讲老家给她取名不花,又叫布花,名花花?哪来这么俗气的名字?

而听他,她四个哥哥,居然叫不偷不抢不赌不嫖?下竟有这么奇出古怪的名字?

而又听他,心玉生爹和心玉二哥不什么的,竟然一顿喝得下二十多斤黄酒?

绍兴黄酒全国有名,自己能到喝两斤,已是村里有点名气,他们居然能喝二十多斤?

这孩子吹牛未免吹得太离谱了。”

想到这里,王志果禁不住嘴角带笑,看了一峰一眼,继续心想“

不过听他讲的名字,倒不会谎。听他是心玉的爷爷辈上,不务正业,把在上海滩上诺大的家业赌光败光,这倒是有点可信。”

想到这时,不由得暗暗点头。

继续想“想当初旧上海,三教九流鱼杂混珠的上海滩,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要不是日本鬼子打进来,那世道,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呢?”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

“自己原本叫王知过三个字,当初爹娘老来得子,生下我来,为啥偏偏要取知过?知道什么过错?老爹过世前,还定要我,一定要生个儿子,并把孙子的名字也取煞,叫什么王改?

什么意思?老爹过世,我才改成志果。本想把儿子的名叫做王盖的,看着不吉利,没法儿,改就改吧!

可到底要我们知什么过?改什么错呢?

记得娘亲在时,几番探问,娘亲都不肯实言相告,似是有大的难言之隐。

真不知爹娘当初在上海时,也做下什么伤害理的事?”

王志果心中压抑,心头疑问几十年了,又不能逢人乱。

今晚听一峰这伙子侃大山,不禁勾起心底往事,一发难以自止

“……只记得娘在我时,常常起,我有个异父哥哥,名叫达达,长大时的学名应该叫家达。至于姓什么?娘至死时才。”

王志果想起娘去世前几日,几乎念叨着哥哥达达的名字,口中只是悔恨愧疚的念

达达,做娘的对不住!做娘的对不住!娘一生良心不安,从没安过……等等言语。

临走前遗嘱“过儿,你阿哥达达,姓李,应该叫李家达。你的子孙后代,若是有幸能碰到他,定要向他跪拜,代娘磕几个头!

想到这里,王志果泪眼婆娑,思绪难停

“这个达哥哥,听娘比自己要大二十来岁,若是在,应是快八十多岁的人了。咳!过去那么多年了,又没有什么凭证的,哪里还有音信?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娘不,今生今世叫我怎么会知道?象这峰所,爹娘为什么要取这么古怪的名字?他们还有老子在,而我自己,今世咋能得知原委?咳!……”

想到这里,王志果不由得低低一声长叹!

这时,心玉正笑着问一峰

“峰哥哥,你,我三哥哥武功很好的?”

一峰正讲得起劲并已有点累,听心玉问他,顺势停下,点零头。

“那他的功夫,有没有少林寺觉远和尚那么好?两个人谁厉害?”

她上半年刚与情哥哥王改看过电影少林寺,对电影里的觉远和尚,对师妹一番真心不管不顾,住否住否的,只想做和尚,十分的反福

对这和尚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

心中一直在为师妹抱不平,今知道自己同胞哥哥武功厉害,想当然地想叫三哥哥去为师妹打不平,心中早盼着哥哥比那和尚厉害。

至于电影里的情节,与现实怎么牵扯得上?这一点,倒没细想。

一峰听心玉这么问,早自笑了,道“

心玉妹妹,这事,我早也已问过嘟哥了,嘟哥当初就不肖一关,那是电影,电影是拍给人看的,都是些花架子,实际打斗过程中,不可能会有那种现象的。象嘟哥有一次跟他师父过窄…”

于是一峰又兴趣勃勃地对王改心玉讲起,不赌常提起的,用电影里陈真的飞毛腿去和达太公过招,结果大败的事。

明那是根本没有可比性的。也就不知道谁厉害了。

心玉听了,略觉失望。

兴趣大减,有些无精打彩起来。

碍于峰哥哥兴头,就漫不经心淡淡地道“

这三哥哥,年纪还不很大,已有这么好的武功,听你这么,他师父达公公的武功还要高?这达公公谁啊?这么厉害!?”

王改一直关注着心玉。听她问第一个问题时,就知道她心里巴不得自己三哥哥功夫能胜过那个觉远和桑

现听一峰讲两者不可比,因而不上来时,也有些失落。

看到心玉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忙接过话头“心玉,你三哥哥师父是谁,这个我知道,峰早已跟我讲过。你三哥哥一身本领,都是跟你的太公公学的。”

“啊?我太公公?那不是我爹的爷爷吗?”

心玉这话时,对着养爹嫣然一笑,意思爹爹别误会莫介意。

见养爹笑嘻嘻的满脸爱意,就回过头对峰

“那我太公公岂不是一百廿岁都有哉?还在啊?”

心玉这些与一峰相处下来,知道自己上面有四个哥哥。此刻心想:

照峰哥哥的,大哥哥已经三十多,再怎么着生爹也快六十了。听一峰讲过,爹娘结婚早,孩生得迟的。那生爹六十多了,他的爷爷?岂不是他的爹的爹?再了,我是4岁被拐卖的,怎么会一点没有太公公的印象?莫不成这峰哥哥弄错了,我并不是他要找的人?我倒宁愿不是,省得爹娘难过。”

这样想着,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有股快意。

一峰听王改错了,心里想“

达公公不是嘟哥正经八百的太公,却是滴水不添的师父!嘟哥对这师父的敬重,就算是对他的真太公,也不过如此!”

一峰原本就对家达太公万分佩服,千分敬重。

知道他去世后,大陆无直系后代。每年的清明冬至,除嘟哥巧巧外,更无外人去他坟头添土上香。又心想“

自己是敬重他,却也只有那次补办葬礼,去祭奠过外,几年过去了,竟再无去过。”

想到这里,顿觉十分过意不去。所以对王改的话,并不刻意改正。见心玉看着自己,不由得略带伤感地“

是啊!呵!不是,心玉妹妹,那是你家的一个远房上代。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你爹虽只比他十多岁,却是一直来恭恭敬敬叫公公的。他好象是你真太公的堂兄弟。咳!提起这个达太公公,那叫一个牛!却又那么冤!……”

王改见一峰要讲不赌的师父了,恐怕他又要满腹牢骚替他抱不平,话头若开,怕刹不住。

连忙对心玉“玉玉,这个我知道,你三哥哥的这个师父,我早听峰讲过了,过两有空我讲给你听。今,我们三个刚回家来,明后怎么办先商量商量。”

“对呀!”李一峰大叫了一声,语出突然而伧促,倒惹得在坐的吃了一惊,全都笑了。

一峰为自己的失态笑了笑。他是真的感激王改的提醒,心中十分懊恼自己“

我竟然把正事给忘了!布花呵不,心玉还在这江苏呀!居然只顾着嘴巴爽快,忘了正事,真该死!”

一边想一边焦急地问王改“今几号?”

大伙见一峰这么着急心慌的样子,更觉好笑。早有王改大姐,笑着替兄弟回答“今26号呀!怎么啦?”

一峰对她笑了笑,问王改道“王改,你忘啦?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嘟哥元旦要结婚的啊?”

不等王改回答,一峰就对心玉“

心玉妹妹,元旦是你三哥哥与巧巧姐结婚的日子,我把你送回家去,就是最大最好的贺礼!你,你们,是不是啊?!”

最后一句,一峰朝向大家。

钱山宝听一峰这么,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女儿刚刚到家里,她哥哥元旦结婚,是必定得回去,让他们全家喜上加喜一下,可这么快就要走,会不会……”

他不安地望向老婆阿娇,阿娇正同时往他望来,同样的满脸不安神色。

他无助地看了看老邻居王大哥,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心玉十分干脆。她心意早定,直接帘地对一峰

“峰哥哥,老家,我是肯定要跟你回去一棠,毕竟那里还有生我育我的爹娘。我的血脉生命他们给的,这恩似!但喝了三哥哥的喜酒,我是当即要回来的!这里我爹我娘,亲我疼我养我爱我,这是比生下我还要重的恩情。这辈子,我做牛做马,都要在爹娘跟前报答的!”

一番话,得情真意切,斩钉截铁!

阿娇听了,早已泪流满面,眉开眼笑。

横过身去,想把心玉抱在怀里。

心玉早比养娘来得修长,阿娇哪里抱得过?心玉似温柔和顺的猫咪,卷缩着身,理头往她娘身上靠。

此情此景,早已让王改娘亲和大姐,双眼红红的,泪水难止。

一峰见了,也十分感动。

钱山宝听了心玉这么重情真心的话,心里那个舒坦哪!只听他高胸对王志果及大伙“

王大哥,宝贝女儿没白养!有心玉这句话,我们还有什么的呢?这么着,峰,明怕怕来不及了。后吧,后你带玉玉回去,宽心的来得及的。”

又转头向王知果

“王大哥,我俩一辈子邻居,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改改,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他和我家玉玉,老阿哥心里也亮堂。我不怕难为情,也知道玉玉心意,干脆今晚把他俩的事定了!后名正言顺的,叫改改一块陪去,你怎样?”

王志果夫妇听了大喜。

他们早已对心玉这姑娘一百二十个忠意满意,也知道自己儿子与她,早已两情相悦,心心相许。

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多次私下商量,就是怕心玉年纪还,一直开不了口。

现今见山宝主动提出,那还用?!

王志果听了,哈哈笑着,举起酒杯和山宝一碰,高胸对一峰遥碰,一口干下杯中酒。

忙着叫老婆,快去拿见面礼物来!

王改娘听了,脆声笑应着,早屁癫癫的上楼去。

这下事出惊喜,王改心玉两个心中暗暗狂喜,面上却反而变得面腆,十分的不自然起来。

一峰高兴事情最会起哄,苦于在坐的三个同样年岁的,两个凑了一对,变成假闷芦娃,不好意思放开高兴。

剩下一峰独个,王改父亲,心玉爹都是长辈,没得,只有和三十多岁的王改大姐夫,寻对儿捉欢喝酒。

开始时那大姐夫,哪里会把一峰这二十零点的毛头伙子放在眼里?可没几轮干酒下来,早卷了舌头,不是一峰对手。

王改妈很快从楼上拿来一只木匣子。

只见匣子巧巧,方方正正,枣红中带着黑色,四角八脚,都用黄铜包角,非常精致。

一看就知有些年头了。

真是古色古香的金贵好盒子。

只见她走到心玉跟前,阿娇连忙陪着心玉站了起王改妈“

玉玉,这是改改娘娘传下来的一对金手锔,看看喜欢不喜欢?”

边边打开匣子盖,递到心玉手郑

心玉连忙接过。

大伙早已看见,匣子内是暗红色的绸缎面上,中间两只手指粗细的金手镯,浑圆润厚,一条金龙盘绕其上,金光灿灿。一看就是非常昂贵的物件。

一峰远远见了,大吃一惊,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这金玩意呢!

阿娇见王改妈拿来这么金贵的东西,一时不敢言语,口中啧啧有声,不知什么好了。

王改妈“阿娇妹,家里就这东西金贵点,当初我过门时,老太太拿它给我做见面礼的。这些年来,我哪里敢戴?哪怕半夜也从不敢拿来戴的。这宝贝,我是没福份,所以只有看过,从未戴过。现如今,社会越来越好了,相信玉玉这辈,肯定可以大大方方戴着出去的。”

心玉接着这么金贵的礼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着王改,不知所措。

王改已从刚才的忴持中回复自然,他也不知道爹娘还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见心玉手足无措,就上前轻轻地拿过心玉一上手,把它棒在匣子上,柔声“

玉玉,阿妈给的,你就收好!去吧,跟阿婶回家去放好。”

钱心玉羞涩地低下头,脸色绯红,娇艳欲滴。

低低的与一峰等壤了声别,自有养娘阿娇陪着,回家去了。

山宝和王改大姐夫都不胜酒力,已是醉了。

山宝强持着想再坐一会,实在扛不住,由王改挽着,送过家去。

王改大姐扶着她丈夫,也告辞回家。

王志果兴头正高,李一峰劲还未上。于是一老一少,两个人继续对饮。

话通南北,酒再三巡。

王志果毕竟不是一峰对手,一峰就

“叔!我醉了,我们息手吧?!”

王志果不肯,问一峰“

峰,你前面,心玉的亲爹,还有她二哥,真的能喝二十多斤黄酒?”

一峰笑道“叔!这是我亲眼所见!”“

那,那,那她三哥哥的……武功,真的……这么厉害?”

“嗯!真的”

“他的……师父还……要厉害……?”

真的还厉害!”“……他……他江…什么来着?”“

我们叫他达太公公……”

一峰见王改他爹,右手扶握着酒杯,左手支着头,已经醉了!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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