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么?”帝熙从窗户往里看,只看到个屏风,徐尚远向来有分寸,不该看的他从来不看。
“嗯。”徐尚远眸色略带讥讽:“怎的?来找她算账?”
帝熙脸色半黑半白,眼里的眸色很复杂:“你,她是不是非常的恨我?”
恨到话都不想跟他多几句,以前的她不喜的话会直接出来的,可她现在都懒得了。
“是你心里怪他吧?”徐尚远手一挥,一团白光浮现,以往的画面再度出现在帝熙面前。
“记得一开始我就跟你过她是怎样醒来的,要是你放在心上,你就不会这样。”身为大夫,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凤月身上那些是什么。
“记得她告诉过你,她现在犹如妖类,你偏偏要用救饶法子来医治她,可她偏偏还让你折腾,帝熙,你就知足吧。”经历过凤月的一切,哪怕正常人都会被逼疯了吧。
可凤月还好好的,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可他们偏偏要一次次的往她伤口上撒盐,就凤月傻,全都接受。
“帝熙,揪心问问,你只想她回到你身边,只想她原谅你,换个位置想想,她真的跟你回去她会面临什么?”
哪怕他只手遮都挡不住悠悠之口,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凤漓被人指指点点。
早在凤月开口让凤漓接太子之位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凤月想要什么。
她无非是不想别人凤漓有个鬼母,或者被人成是棺材子。
“其实她想过一个人带着孩子平静的生活的,找个繁华的城隐居,可你找来了,她知道,这辈子逃不开了,她也不想逃了,就提出那样的要求。”
帝熙是不会放手的,凤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何况凤漓也是他的孩子,她不希望他变得和她一样。
“她总是这样,把一切都考虑好,你有权她做得不对,可你没权去怀疑她的心,不过也是,她没心了。”他爱怀疑就怀疑吧。
没心的人总是做得比较绝。
“你总是比我了解她。”帝熙苦笑。
凤月的心思徐尚远都懂,凤月想要的徐尚远比谁都明白,可笑他从来都猜不到。
“那是你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好。”他觉得他把最好的给凤月了。
权势,地位,爱情,他觉得自己都给她了,却从未问过,那是不是真的是她想要的,或者是她要的起的。
有的东西,对于两人来实在是奢侈零,尤其是爱情。
“什么人?”凤月自床上坐了起来。
徐尚远和帝熙齐齐闭嘴,凤月等了会,没听到任何声音,再次躺下去。
帝熙从窗户跳进来,徐尚远早回到剑里去了,帝熙踱步到凤月身旁,她睡在外面,帝熙鬼使神差的躺在了里面。
他轻轻把凤月抱在怀里,凤月身子僵硬,最终没有赶他走。
“月儿,对不起。”帝熙知道她还没睡着,他埋在她的胸膛,闷闷的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哪里来的对不起?
帝熙恼怒:“你可以发火。”
他不喜她这样,非常的不喜。
“我不能发火。”凤月用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道。
她必须得平静,不能有任何的起伏,不然会异常的难受。
是这样吗?所以她连反抗都不反抗了是吗?
“以后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好不好?”帝熙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凤月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话,想了想最终点零头:“好。”
凤月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温度,如同冰块一样,帝熙牢牢把她抱在怀里,似无所觉。
“你放开我。”凤月别扭的道。
她现在轻易碰不得,他是知道的。
“没关系,月儿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月儿。”帝熙执拗的抱着她。
凤月无奈,只能躺在他怀里,之前流了太多血,她浑身都软软的,用不上丝毫的力气。
再次醒来时,帝熙已经不在身旁了,凤月梳洗完毕在吃饭时,谢临渊来到。
“坐。”凤月跟他打招呼,手却指向桌子。
谢临渊察觉到了不对劲:“你?”
“指错了对么?自己找位置坐吧。”凤月也不在意,手刚要摸索着拿东西,徐尚远立即把包子塞到她手里:“吃点这个吧。”
“你的眼睛?”谢临渊立即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瞎了。”凤月把包子塞嘴里。
其实她的味蕾已经在退化了,吃啥都没关系,只要不难夹就可以了,哦,现在那道工序都可以省略了。
她直接用手抓。
谢临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想什么,却不出来。
“今那女的成亲了?”凤月率先开口。
都撕破脸了,也没好隐藏的了。
“嗯。”谢临渊语气里满是难过。
“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想报复?”凤月一语戳中他的心思?
“娘亲有主意?”谢临渊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
听到那个称呼,凤月眼里的雾一下散开,却依旧是无神:“既然你还喊我一声娘亲,那儿子被欺负了我总不能不管的。”
“呃,你不要去把人杀了。”谢临渊担心的道。
人不爱他就把人杀了,显得有点丧心病狂,对方只是骗了他点银子,没做什么伤害理之事。
“她还骗了你的心。”凤月瞪圆眼。
“那也不能伤害人家啊。”谢临渊快哭了。
“好了,逗你玩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别得她那么残暴,其实她真的挺善良的。
凤月让徐尚远写了副对联,派人送了过去。
“我家主子了,这对联和这万金是祝贺两位百年好合的,一定要当场打开。”送礼的人酷酷的道。
也不等那些人回话,在新娘子到来的时候,把对联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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