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看我爷爷。什么反噬,根本不可能。”楚翘铁青着一张肿脸,那俊俏的模样早已瞧不出来。
他气呼呼地走了,能听到非常大的甩门声。纪逢舟叹了口气,得盯着这位小少爷啊,赶紧也追了出去。
宋益也笑了笑,“那什么,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哈。”说着也要撤。
“我有个事搞不明白想请教一下令主。”许向晚耷拉眼一抬。
“这么严重?我没干什么啊。”
“我就是想知道既然那地板下面已经什么残余的气息都没了,妳是怎么感觉到下面有东西的?”
“那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宋益也十分认真地鼓励他,“加油,你也行的。”
许向晚没给气死过去。
“就是这么厉害,厉害的没道理。”宋益也比了个大拇指,是给她自己比的。
眼睛余光看到白岫,这个少言的男人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地坐在那张沙发上,正对着她笑。
她的心沉了下,是某种被看穿的不适。
本想悄悄进去悄悄出来,但也无碍,声势浩大了些但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她深吸了口深夜的凉气,路过亮着灯的楚翘的卧室,拐了个弯回到了冯妈的住屋。
这屋子一进门是厨房,里间才是冯妈住的地方,所有生活用品全都挤在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冯妈在楚家工作了六年,没人盯着但一直恪守本分,除了这间分给她的小屋外,绝不乱动别的东西。
宋益也掀开里屋帘子,当即愣在了那里。
原本躺在那里的冯妈不见了,代替的是个白莹莹的半透明的女人。那女人坐在床头,但床并没有真的感受到她的重量。
她微笑着,似乎一直在等着宋益也回来。
宋益也放下了门帘,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她认出那是在医院楚秀涛床前的女人,也是楚翘口中的白色幽灵。
“原来妳叫青玉呀。”宋益也从外套的掩盖下将那块牌位拿了出来,“放心,没人瞧见。”
见到那块牌位,女人的眼亮了起来,对她投过感激的目光。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宋益也把牌位往她边上一放,脱掉了外套,边脱边闲聊天一样跟个虚晃的幻影说:“楚翘也在场,不留神把他招去了。”
女人眼露茫然之色,随即摇了摇头。
宋益也过去,看着那空空的床铺,“也是,肉身都维持不住了。”
名叫青玉的女人笑了,她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宋益也再次拿起了那牌位,现在这可不再只是个普通的木牌子了。
这牌子还没在手里焐热,头顶传来声响动,然后有东西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这声音倒很熟悉,上次许向晚破阵,余力冲掉了房上的瓦,就是这个动静。但这次跟外力没关系,是瓦自己落下去的。
宋益也垂下眼睫,好像只是顺手地摸了摸牌位上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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