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是我儿子,我都想让年轻人明白一个道理,适可而止。今后不论你在哪,只要想到我,就想到这句话,那咱们的父子缘分就没有白白浪费。”
他的手离开了他的肩头,转而拍了拍他的头顶。
“今天你已经闹够了,”他的低语转为无声,只用口型给了他最后一个字:“滚。”
陈果妈妈的水果盘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整个卧室的墙壁也跟那果盘一样,裂成许多不规则的形状,砰然倒塌,然后消失。
陈果妈妈消失了,床上的陈果消失了,少年钱镇也消失了。
他们三人还维持着原先的站姿,屋子还是原先的大小,只是屋内的摆设变了。
墙面贴上了壁纸,脚下也从瓷砖地换成了木地板。床的样式也变了,书桌不见了,原先书桌的位置摆着谱架。
其实这屋里的一切还是给人一种陈旧感,可显然年代比他们刚见到的那个近多了。
“什么情况?”李希本张望。
“出来了。”宋益也的话中也带着分自我怀疑,怎么可能就出来了?
“看来是猜对了,”白岫松了口气的样子,“他的心结大概就是和父亲的关系,他应该一直渴望着能和父亲以语言,平等地沟通一次。”
“又是你敏锐的观察力得出的结果?”宋益也问,语气相当不自然。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想用非正规的方法从记忆陷阱出来也并不是不可能,毕竟设陷阱的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大力量,硬闯也许比一次一次地盘旋在幻觉里胜算大。
谁能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世上真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
“不对啊,那我怎么还这么难受?”李希本捂着他的脖子,再一看吓自己一跳,手上竟然有血,“我操,真的受伤了啊!”
钱镇掐他脖子那下是下了狠手,要不是宋益也动作快,他脖子可能就断了。在幻觉里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反倒越发的疼起来。
“幻觉会令人的真实感觉变得迟钝,每进入新的一轮场景,原先被伤到的地方疼痛感就会消失,很多人都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这样耗死的,这也是这种术法的可怕之处。”宋益也看看他的脖子,“幻境是假的,在意识中受到的伤却能真实地反应在皮肤上。”
她没好意思告诉李希本他离死就差了半秒。
“不行,我得上医院。”李希本惜命地捂着自己破了点小口的脖子。
宋益也也瞧了眼自己血了呼啦的手,手心那道口子在扇陈果巴掌时被扯开,这会血还没止住,伤处已经有些发麻。
白岫递来了一条毛巾,小心地缠在她手上。这么说他刚才出去,是去拿毛巾了。
宋益也定定地瞅着他把自己手包成了个馒头。
“可这到底是哪呢?”李希本自语。
“出去就知道了,”包好妥当,白岫才对他们说,“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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