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之间,有些人心软,想放他们一马,一些人则坚持要扭送官府,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
陈宋氏比那几个毛贼还急,恨不得亲自上去给他们磕头。
不过刚上前几步,正想着该拉着谁说情合适的时,延庆走了过来,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陈宋氏,却还是让陈宋氏吓了一跳,不敢再靠前。
只是弱弱的喊了一声,“三叔!”
三叔公扁扁嘴,一脸傲气的说道,“这又不是家事,我哪里能做主了!”
陈宋氏想想也是,可自己实在是急糊涂了。
孟子君冲延庆轻招了招手,延庆就乖乖的走了过来。
陈宋氏的目光立刻也跟了上来。
孟子君猜想,如果这些人就是那天拖她下水的那些人的话,那么主指他们这么干的就不是王秀才而是陈宋氏。
也不知道自己跟陈宋氏有什么仇恨,她要这么对她,但又一想,当中很可能也包含了宋寡妇的意思。
宋寡妇对她向来不善,撺掇陈宋氏在外找人弄死她也就合情合理了。
这样,一想到这些,孟子君就愤怒难平。
那天也不知道是那只咸猪手摸了自己,要不是因为衣服裹得太紧,那只手恐怕都要摸到里面去了,这可是她的耻辱,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想了想,她决定不报官了。
报官的话,也只是以绑架罪论处,何况人质安然无恙,他们也没有写绑架信,没有提出绑架金额,光几个人口头证明不足以定罪,到最后送到官府也就只是挨几顿板子,坐几天牢而已,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她不买账。
是以,她想借乡亲们的手,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孟子君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高声求情,“村长,我认为大姑说的不无道理。这几个虽然可恶,但终究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想来他们也是头一次,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了。真要送到官府,这辈子可就毁了,村长,我建议从轻处罚。”
那几个无赖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替他们求情,真的假的?哎,别管真假了,只管照做就是。
这几个人愤愤跪下来哭天抢地的表示他们是初犯,并且已经知道错了,求大家从宽处理。
陈松氏和宋寡妇都惊呆了。
葛翠萍一直思考合离的事,没听进去,也就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宋荣儿猜到了孟子君的用意,所以很赞同的走到跟前,与她并肩面对。
阳光灿烂下,宋荣儿轮廓被照的明暗分明,脸就更显得英俊潇洒有侠气。
孟子君看的惊呆,此时的自己仿佛是被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莫名的有些安心,还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柔弱之态,抬眸看宋荣儿时也不由自主多了几分小女儿家崇拜英雄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又收回了视线,因为那种感觉很不习惯,她还是喜欢自己看起来更张弛有度的好。
宋荣儿昂着头,语气沉稳平静的说,“咱们按村规小惩大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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