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亲生儿子体弱多病,掌家养活还得靠养子,所以他们转了态度。”这难道不也是宋荣儿为何不得重视的原因,不是同命不同路的根源吗?
孟子君觉得她的猜想更接近真相。
宋荣儿顿了顿,目光错愕的看着她,面色却因为压制而变得平静,平静的像一汪死水。她猜不到接下来会不会有惊涛骇浪,还是依旧这么平静静的。
宋荣儿苦笑了笑,伸手唤了延庆过来。
延庆摇着尾巴默默的走过来,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一样,静默无言,就这样乖乖的任由宋荣儿抚摸着它的黑毛。
宋荣儿也因为有了东西转移视线才没那么多情绪,依旧是淡淡的,“其实我在那天我问起他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若不是这个原因,他不会不说出来。
只是我不愿意这样想,这样显得人性很丑陋,生活很阴暗似的。
既然活着,总得有活下去的理由,否则,活着也是一种煎熬。这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而我也有我的理由。”
宋荣儿目光暖暖的看了孟子君一眼,然后飞快的低下头去哄延庆,让孟子君觉得那道眼神很缥缈很不真实。
其实宋荣儿不敢这么认真的将心意透给她。
尽管很多人都看明白了,并且他也一直在直白的做着,可说出来跟做出来的意义又都不一样。
做出来,可以有很多解释,他可以解释为对朋友的关心,但说出来那就真的是这样了。
他很需要确定,确定精准之后才敢说出来,因为他害怕失去希望,那将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话题有些沉重了,就连延庆仿佛也感觉到了,缩着脖子,竖着毛。
孟子君扯了扯嘴角,安慰了几句,叫他先回屋睡觉。
宋荣儿将好多想确认的问话压了下去,嗯了一声,先进屋了。
孟子君在外面坐了一会,没徘徊多久也睡了。
醒来时,天却下起了小雨。
绵绵的细雨从缝隙中落下来仿似一根根棉线绕在了茅草屋上。
孟子君望着天空出了好一会神,直到宋荣儿从身后过来,一并站在了窗前,她才回过神。
宋荣儿说,“这么喜欢看雨,不如直接去屋顶上看!”
这茅草屋造的很有意思,以上头的空隙为线垒造起来。这样,一下雨,正好一半屋顶落雨,一半屋顶放晴。
要是大晴天就是一半阳光灿烂,一半阴凉爽快。
去这样的屋顶看雨倒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只不过他们要走了,新房子还得再赶赶,以后住新房子的时间要多些,这里不可能常来。
常来常往让太多人知道不好,而且他们虽然喜欢宁静人少的地方,可不想真就与世隔绝,所以孟子君拒绝了。
“来日方长。”
宋荣儿点头,“那我们先回去。”
两人往山外走,走出这里,就要入村。入村只有一条道势必会路过宋寡妇的家门口,难免也会听到些看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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