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葛天远也夸了孟子君几句,他们两最先认识,葛天远对她的印象很好,说了好些让孟子君多多照顾自家小妹的话。
孟子君一一应了,葛天远兴趣更浓厚了,聊了好些葛翠萍的趣事,却都是说给孟子君听的。
孟子君接不上话,只得笑笑。
众人也跟着笑笑,宋荣儿却不怎么笑了,目光微冷下来,适时打断了他的话,将话题扔给了葛翠萍的堂哥。
但是葛翠萍的堂哥却起了身,说是去接他娘子和孩子了。
葛家大伯解释,他们来的人太多,一辆骡车坐不下,分批,孩子和儿媳妇以及他自己的老伴都在后面的骡车里。
话题到这虽然断了,却又时不时的说着,只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绕来绕去就渐渐浅显起来,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事。
说起这些,葛翠萍的堂妹才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她方才可是一直憋着,憋的脸都扭曲了。
如今终于可以跟上几句话了,还不得一股脑子都说出来。
聊的寻常的事,因为葛翠萍堂妹的带动,一下子变成了女儿家的事,炫耀绣技,针法。说得越来越专业,越来越深澳,总之男人们是无法接口了,女人嘛——像孟子君从来不刺绣的也是说不上话的。
最后变成了一枝独秀。
在古代,刺绣可是大家闺秀才能碰的玩意,像她这样小小年纪就会绣法的家里面没几个钱请师傅教是不可能的。由此也能推算出,葛翠萍的堂家应该也不缺钱,只是葛翠萍的大伯穿着的很低调,要不是从这姑娘嘴里说起,光看她爹,也就是葛翠萍的大伯的穿衣打扮实在不知道他们家的经济实力。
孟子君脸上抿着笑,思绪却神游在外。
葛翠萍的堂妹叽叽喳喳个不停,葛家的人觉得不好意思,明面上嗔怪几句,“你这孩子整日叽叽喳喳,将来可不得把婆家烦死?”
“就是,翠兰啊,你可得跟你对面的宋大嫂好好学学。”葛天远说道。
孟子君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微微一笑。
宋荣儿顺势端起茶杯,很好的将两人的视线遮挡。
葛天远尴尬的低下头,也喝了一口茶。
叫翠兰的堂妹很有自己的骄傲,听葛天远拿自己和别人比较就不高兴了,昂着脖子反驳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说别人会的我就一定要会,那我会的,别人会吗?”
这话就很明显的充满了挑衅味了,也幸好翠兰还小,葛家人以童言无忌遮掩了。
孟子君轻抿着嘴,不以为然的喝了口茶。
葛翠兰看孟子君丝毫不敢跟自己顶嘴,忽然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不少,说话习惯各种不客气起来,甚至还很干脆的忽略了所有人,只同宋荣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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