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果然说到做到,吩咐人暗暗的开始找舞娘教习了。半个月后舞娘教习来了,沈嘉柔望着她大失所望,居然是个年近30的妇人,在她的小脑袋里,这个时代,过了25的女子都是老年人了,就像白居易诗中写道,老大嫁做商人妇,该早早的嫁人生子,哪里还跳得动舞?老爹这是要糊弄我?她冲芍药使了个眼神,今天我乏了,舞蹈还是改日再学吧。
那个叫婉娘的女子,并不着急,见礼之后,微微浅笑,“可否请小姐到水榭边一坐?”语调平淡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听了她说话,不由得愿意和她亲近,嘉柔倒是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个舞娘倒和寻常的舞娘打扮的不同,异常的素净,浅灰色的衣裙,只在鬓边斜插了一只碧玉簪,薄施脂粉,面容清丽,一双眸子潋滟如水,很是很动人。
沈嘉柔好奇的在水榭软垫上安坐,河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婉娘抬脚轻巧的跳上了水榭栏杆,稳稳立住,芍药激动地拉着柔娘的手臂摇了几下,“小姐,小姐。”那栏杆只比蜡烛略粗,婉娘却是纤手一抬,慢慢的舞蹈起来,如同一只浅灰色的蝴蝶在栏杆上轻盈地扑闪着翅膀。嘉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婉娘舞蹈,恍若梦中。待婉娘从栏杆上缓步下来,嘉柔已经心服口服,重新见礼。
中秋之后天气就凉快些了。徐承玉派人来说,说是他爹爹送了一匹马给他,问她要不要来看看,陆夫人想拦着,可是看着沈嘉柔被关在府里这些天也闷得慌,勉强点了头。休沐那天,徐大人带着徐承玉一早来接了沈嘉柔过去,跟着徐承玉去了一次马场,沈嘉柔觉得眼前打开了新世界,秋高气爽,树叶刚刚带着点金黄,太阳不冷不热,晒得人很舒服,马上奔驰的人衣珮飘飘,真是太舒爽了。
徐承玉已经可以跟着师傅骑着马慢慢走了,不过一不小心还是差点掉下来,沈嘉柔远远看着既是喜欢又担心。
徐承玉的马是一匹白马,看到她站得远远的有点害怕,他牵着马让沈嘉柔坐在马上走了几步,马儿慢慢地走起来,一颠一颠的,好似坐摇椅,沈嘉柔乐得不肯下来。
回来之后,沈嘉柔说了好几天,侯爷心一软就送了匹小马给她,通身枣红色,只是四蹄白色,脖子上一撮白毛,沈嘉柔搂着它舍不得放手,取名雪媚娘,徐承玉笑她,“小柔妹妹喜欢的都是吃的。”
沈嘉柔摇头,“阿黄和阿花就不是。”
有了马,又磨着母亲做骑装、靴子,都置办齐了,和徐承玉约着他学里放假的时候一起去学骑马。
侯爷不放心,又特为派了家里的管事的一起去看着。
这次动静有点大,连祖母都知道了,听了只摇头,沈侯爷倒是笑着跟她解释,骑马也不是坏事,宫里的颐和公主小小年纪就善于骑马,皇上甚是喜欢,说是甚肖朕,若是男儿当立为太子。
过了重阳,天气就凉下来了。这天恰好沈侯爷休沐,陆夫人让厨房做了温炉,沈嘉柔开始好奇什么温炉,待端上来一看,原来是火锅呀,生羊肉片、生鱼片还有生鸡片,烫熟了蘸着酱料吃,鲜咸可口,沈嘉柔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有奶茶有火锅,吃喝不愁,太美了,这些鱼肉和鸡特别鲜美,肯定是吃粮食长大的,没有饲料和添加。捧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沈嘉柔觉得特别满足,沈侯爷还喝了几杯小酒,那酒很香,惹得沈嘉柔都凑过去问:“爹爹,你在喝什么?怎么这么香呢?”
这是惠泉酒,口味很甘冽,入喉却是绵软,看沈嘉柔直勾勾盯着杯子,沈侯爷把杯子凑在他唇边,让她喝一口,沈嘉柔小心翼翼的伸舌头舔了一下,辣,
皱着眉头嚷嚷着要喝水,沈侯爷捻着胡须大笑。
灌了几口温水下去,沈嘉柔嘟着嘴,“爹爹骗人,一点也不甜。”
沈夫人也嗔怪着侯爷,忙着给沈嘉柔夹菜。
秋夜微凉,一家四口倒也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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