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架子,白泽在躺着的杀手中扫视一圈,也不知道白落寒用的是什么蛊,居然一个喘气的都没了。
“都死了?”白泽指指地下的横七竖,又看看白落寒。
“弟子幸不辱命。”白落寒收蛊,拱手施礼。
还真是……
没辱命。
“你就不能给本座留一个?”白泽无语地问道。
“师尊您也没说要留活口啊。”白落寒眨眨眼,一脸无辜。
白泽:“呵呵呵……”
现在把这小妮子逐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朝闻道的弟子在其他马车上探着头往白泽这边瞅。
他们也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刚刚在北邙关求道一两载,哪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
本以为来通知一位破落户宗主是个便宜活,谁知道一波三折。
先是恪海师兄栽了跟头,随后又有劫道杀手。
不,有件事比杀手还恐怖。
白落寒轻描淡写地就取了这几人性命,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记得传闻中沽酒掌门是个傻X,蓬头垢面,口涎垂挂三尺,所以铁衣娘娘才饶了他一命。
记得传闻中白泽招上山的都是陪他过家家的睿智孩童。
记得传闻中沽酒就剩三间大瓦房还有两间半是茅厕。
这特么也对不上啊。
心态崩了。
杀手之事只好不了了之,白落寒一言不合就都给宰了,白泽也没处说理去。重新整顿一番后,三人收拾收拾上了另一辆空马车,赶车的弟子满脸虚汗。
要知道上一个坐在这儿的已经领盒饭了。
师弟啊,九泉之下保佑保佑师兄。
回去师兄一定给你多烧几个小纸人,师兄知道你好哪口儿……
白泽其实很怀疑一点,白落寒为什么不肯留活口。
这些杀手可能和她有关系吗?
难道说杀手的目标其实不是自己而是白落寒?
白落寒任由怀中的卿九嬉闹,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看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可杀气明明是无法掩饰的。
在白落寒睡醒之时,在她刚刚出手之时,白泽都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杀气。
近乎实质。
那绝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造就的。
“师尊为何这样看我?”白落寒好奇地问道,“是落寒的脸上有东西吗?”
“额。”白泽老脸一红,“修道之人一向注重休养,为师是在看你的气色……气色……”
白落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明所以。
卿九狠狠地跺向白泽。
“老流氓!我就知道。”
“小丫头,我可是你的师尊。”白泽眼疾脚快地挪开了自己的脚,以免被卿九没轻没重的一下废掉。
“九仔。”白落寒轻轻拍了卿九的脑门一下,“不得无礼。”
“抱歉,师尊。”她表情古怪,略显歉意地看着白泽。
白泽觉得自己这个掌门当的很失败。
为了摆脱这种无力感,白泽伸出手拎起卿九,强迫她直视自己。
卿九的手臂来回挣扎,奈何她的胳膊要比白泽短了太多,根本碰不到白泽的身体。
“小丫头,本座好歹也是你正儿经认下的师尊,你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卿九见自己拿白泽也没办法,团成一团不去看白泽。
“认是正经认了,人正不正经就不晓得了。”
……
迟早得被她气死。
白泽随手给卿九下了一个哑诀,看着她舞舞喧喧却说不出一个字的样子,心情无比舒畅。
白落寒微微皱眉,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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