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了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吭声。

“太后怪大将军吗？”

他温柔的声音很轻，却击中了她的心。

林小锦霎时一怔，眼眸微微睁大，手捏成了拳，没有言语。

他一直记得。

某年冬天，林小锦还很小的时候，一个人躲在皇家狩猎场的山坡上，偷偷地的哭。

她穿着红色的衣服，孤伶伶的坐在雪地里，双手抱着膝盖不断的啜泣。

她伤心的哽咽着流泪：“为什么阿娘不在了？为什么爹也不喜欢我？为什么小娘也讨厌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都不管我？”

她一边伤心的大哭，一边手抓起冰冷的雪团拼命扔了出去！

她倔强而孤冷的背影，缩成了一个团，令人心疼。

他那天才知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活像母老虎的林小锦，原来也会哭。

他默默窥见了这一幕，却又悄悄的走了。他觉得，也许这会成为他和林小锦之间的一个秘密。

可是如今，小锦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自然也不记得了，就变成他一个人的秘密了。

“也许对于林家来说，我很没用。”

林小锦低下头，缓声松口说了出来。

萧祈夜眸色微动，这是她内心深处的答案？

以前的林小锦嘴里从不会说出“没用”这两个字，她只会不断的努力，越变越坚毅。

萧祈夜见着林小锦此刻颓然的模样，心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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