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还插在何牛手上，他咬紧牙齿不敢叫出声音，汗从额头上流下，连衣服都是湿的。

何牛方才还以为萧紫若是开玩笑，此刻却不敢这么想了。

血，从何牛的手背上流下，染红了那锋利的匕，萧紫若双目冷冷地盯着何牛。

“现在我说一句，你便答一句，若错了或者犹豫了下次可就是你的手指了。”萧紫若抽出小刀，那一抽疼的何牛快疼死了。

而萧紫若将小刀挪到了何牛的手指上，吓得何牛连连点头。

“萧乐沫派你来的？”

“是。”何牛连说话都有些颤抖，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说让你去太后寿宴上污蔑我与你有染的？”萧紫若冷声道，清冽的双眸看着何牛，令得他一震。

他立刻低下头，不敢看萧紫若半眼，声音虽平淡，可那双眼似乎洞察了他内心所想，令得他害怕。

想不到萧家嫡女竟这么厉害，那外头传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何牛又回答，这次他略带了犹豫。

毕竟萧乐沫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萧紫若在萧家内连半点地位都没，而如今最受宠的便是萧乐沫了。

何牛刚回答完，这次他忍不住叫唤了一声，那锋利的刀子截在了他的手指间。

手指，他的手指！

“你犹豫了。”萧紫若冷声答道，那断了一截的手指从何牛身上分离开来，而她却一点都不怕。

不是不怕，而是学会了不怕。

若非那样，她根本无法在萧家内立足！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何牛裤裆底下一片湿，这小娘们真是说到做到。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虽见过街上砍头流血的，却没亲自感受过自己被切断手指的滋味，如今感觉真是要了他老命。

血映入她双眸之中，勾起她回忆，可旋即一闪而过。

“我说过，你答错或犹豫我便要了你的手指！”

何牛可从未见过这么冷血的人，这女人，比起其他人来狠了几分。

若他知道这萧紫若是这样厉害的角色，他打死也不会收萧乐沫的钱，这钱是拿了，可手指断了，简直得不偿失啊。

“这位公子，能否麻烦你帮我一下，把他阉了，舌头割了！”萧紫若看着一旁穿着黑衣带着面罩的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司马言钰，见司马言钰点头，他立即抓着何牛离开了。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双双消失在二楼中。

一个说书人，最重要的自然是舌头，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自然是他的命|根|子，而如今萧紫若却直接将这人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给毁掉了，何牛以后肯定是个废人了。

“抱歉四皇子，我弄脏了你的刀子。”萧紫若看着刀子上那殷红的血道。

她从衣袖内拿出了手帕轻轻擦拭，最后才将刀子还给司马言钰：“物归原主。”

“这刀子很适合你，送你了。”司马言钰笑着说，何况他得感谢萧紫若让他看了这一场这么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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