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冀接过守卫递过来的令牌,令牌正面书“清平”二字,背面是蔷薇花图案,他记得言钺曾在信中跟他抱怨说“清平”音同“清贫”,着实被她妹妹嫌弃了好一阵子,也从不拿出来用。
嘴角勾了勾,斯冀拿着令牌出了营帐。
言兮远远看见一道人影过来,渐渐逼近,不同于赵岐的儒雅,言钺的阳刚,这是一把被鲜血浇灌出来的利刃,锋利而夺目,随时能取人首级。
“见过将军”,守卫恭敬行礼,斯冀点头应了,看向二人。
言兮行了礼,笑着说,“见过将军,听说将军跟我哥是……”,手被扯了一下,话头一转:“闺中密友。”
“……”赵岐:丢人
“……”斯冀:胆子真大
“……”守卫:这不就是那啥的意思?
“……”言兮:嗯,措辞似乎有失妥当。
远处士兵训练的声音传了过来,无比清晰,映衬出此处的寂静,赵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圆场。
“呵……”,斯冀笑了一声,听得守卫汗毛一竖,赶紧笔直站好,目光平视前方,不敢有丝毫游移,“跟我来。”
进了营帐,斯冀慢吞吞地泡了一壶茶,再给言兮赵岐各倒了一杯,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我说吧”,赵岐起身行了礼,行得极为自然,言兮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他在沧州知府大堂上的那一跪。从前他们二人平起平坐,为文、武官之首,如今,一个依旧是天之骄子,领兵百万,一个却已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云泥之差。又想到造成这一切的是她自己,言兮郁闷地趴在桌子上。
“大约一个半月前,通州城里未出阁的姑娘开始失踪,我来之前粗略统计,约莫已经有四十多人,而昨晚,我的护卫跟踪疑似载了失踪姑娘的马车出城,交手之后发现,是你们龙骧军的人,四人身手奇高,且身着黑色云锦外袍,因此我们想到了龙骧军。”
斯冀端起茶杯,吹了吹,道:“昨晚的事儿我知道,不过不是良家女子,是通州城里找来的青楼女子,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儿,又不能外出,招些军妓来是常有的事儿。”
赵岐皱眉,道:“如此,便是我们找错了方向。”
正准备告辞,却听言兮道:“那些姑娘被带来的时候,是被绑手绑脚,还是行动自由?”
“这倒是不知”
“可有哭喊?”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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