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赵夫人是要为赵大人殉情了”,皇甫聃起身,将茶水喝完,茶杯往地上一掷,“来啊,动手!”
“还不动手!”赵岐的声音比皇甫聃更为响亮,皇甫聃一愣,众杀手也是一愣。
不过须臾,大门外涌进来大批官差,将皇甫聃一行团团围住,最后进来的是昨日见过的知府,身后跟着姓洪的捕头和一脸焦急的石头。
见到赵岐安然无恙,石头大大喘了一口气,赶紧过来,丢了一把剑给言兮,自己提着剑护在赵岐身前。
“谢了”石头给言兮的正是落在客栈里的佩剑。
那知府大人笑得十分灿烂,拱了拱手:“三皇子殿下安好,下官打搅了,传陛下口谕,三皇子殿下陷害手足,残害百姓,赐毒酒一壶,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皇甫聃瘫坐在椅子上,手下的人都被捆了起来,僵硬地抬头,看向赵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走了两步的赵岐脚步顿了顿,片刻,又往前走去,边走边回答他的疑惑:“入城之时”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皇甫聃喝下毒酒,尸体被知府带走了,走之前还向言兮行了个礼:“请夫人向赵大人代为转达,此次事件,下官铭记于心,以后有什么事情,请赵大人尽管吩咐。”
言兮回了个礼,石头便送知府和洪捕头出去了。
赵岐如厕回来的时候,就见言兮趴在石桌上,神情萎靡:“怎么,没让你英雄救美失望了?”
白了赵岐一眼,言兮问道:“你怎么会在入城之时就发现的?”刚进门的石头也好奇地等赵岐回答。
“沧州是三皇子母族发家的地方,三皇子被废黜后只能来此”
言兮不解:“仅凭此?”
“不,那时只是稍有戒心,厨子中毒身亡后,衙门的官差前来办案,带走了石头,石头你可还记得领头的官差?”
“我记得那人姓洪”
“洪崖敬,宝庆三十二年生人,十七岁中举人,二十一岁中进士。”
石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在石桌上重重一拍,“啊!是洪公子!我就说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言兮看向石头,石头解释道:“那洪公子从前也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如今怎得生成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了?”
“也?还有谁也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言兮意有所指地看向赵岐,赵岐“咳”了一声,石头赶紧转移话题:“洪公子文采风流,仕途本该一片光明,却被三皇子母家哥哥陷害,不仅考试成绩被废,还被下了禁令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后来三皇子被少爷整倒了,他才得以正名,不过却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没想到竟做了这里的一个小小的捕头。”
赵岐解释道:“那日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却未声张,你可还记得昨日我与你说,见到掌柜的最后一面之前,出了一趟门?便是去见他了,与他说明一切之后,他便在衙门告了假,亲自去盯梢了,所以之后来抓我们的是另一个官差。但是后来我们在牢里,一直没有等到洪崖敬,我便知道,此事必是和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言兮按了按脑袋,这局棋有点大,又问石头:“石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少爷房里留了信,让我等衙门的人来,今日一早洪捕头来找我,我便跟了来。”
赵岐放下茶杯,“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三皇子与六皇子都不认识厨子,那究竟是谁,给掌柜的出了主意?这个厨子看似无关紧要,却是给了三皇子一个偌大的便捷,一石二鸟,不仅解决了他,还能嫁祸给六皇子。”
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按了按胸口,“呼,还好还在”,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日官差闯进掌柜的房门时,我偷偷将这张纸收了起来,你看。”
赵岐接过,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数字,几月几日欠几两银,越往后,数额越大。“看来我们一开始猜得不错,他是在外面欠了债,只能挪用了公家的钱,差点败了寿远楼。”
“短期内快速让人欠钱的方法不多,最快最方便的就是……”
“赌!”两人异口同声。
言兮把纸拿回来收好,道:“若是如此,那幕后之人的心计可就深了,怕是月余前,六皇子刚准备在朝堂上对你动手,他就开始筹谋了,先是让掌柜的染上赌瘾欠下大笔银钱,最后不得已挪用公款,接着又趁着店铺濒临倒闭,出了个‘高价请厨子’的主意,接着放消息给三皇子,静等你前来。”
石头听了一会儿,挠挠头,感觉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说了句“我去做饭”便去找厨房了。
赵岐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终于能吃上正常的饭菜了。
“啊!”突然,言兮轻呼一声:“厨子中毒那日,我与你提起,我在大堂见到的人,当时不确定是大内禁军还是军队里的,现在看来,怕是宫里的,恐就是众皇子中的一个。”
赵岐突然眼睛一亮:“不错”
“你想到了什么?”
赵岐不答反问:“还是那个问题,你昨日说对六皇子使了些手段问出了一些事情,是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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