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却记不大清了,只依稀记得梦里言兮在哭,在喊,至于喊什么,倒是不记得了。
朦胧间觉得怀里有些温热,睁眼一瞧,只见怀里埋了个黑漆漆的脑袋,言兮睡得正香,还有些轻微的鼾声。
缓缓伸手,将言兮往怀里拢了拢,下巴轻轻搁在言兮的脑袋上,接着睡去了。
这厢郎情妾意,一室温存。那厢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石头被缚在刑架上问话,虽未动刑,但也已经审讯了数个时辰,石头下巴上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大人,我知道的都交代了,我总不能随便攀诬其他人吧”,石头心道,还好这有郡主令牌挡一挡,知府不敢对他严刑逼供。
“罢了罢了,既是清平郡主的随从,而沧州也属郡主封地,想必不会是他干的,洪捕头,将他放回去吧。”
“是,大人”
洪崖敬将石头放了下来,归还郡主令牌时,石头问了一句,“我见洪捕头有些眼熟,可曾见过?”,洪崖敬笑着道了句“约莫是没有的”,便恭恭敬敬地把石头送出了府衙。
出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路边的摊贩们刚刚摆开了货架,开始摆放自家的货物,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生气,石头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往客栈而去,心想,少爷怕是担心了一夜未眠,得赶紧回去报个信。
至于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
石头敲响了赵岐的房门,却见到睡眼惺忪的言兮,而伸了脖子一张望,只见自家“担心了一夜”的少爷还蒙着被子睡大觉,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回来啦”,又闭上了眼睛。
而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居然说:“咦,这么快就回来啦,我本来还想今天睡醒了去捞你的。”
石头颤抖着生气的小手指,指指言兮,又指指赵岐,憋出了一句话:“你们!你们没有心!今日开始,我再也不做饭给你们吃了!哼!”
言罢,回屋刮胡子睡觉去了。
言兮关好门,就又去赵岐的包袱里翻了一件衣裳出来换上,一边打理过长的袖子与衣摆,一边走到床边同赵岐说话:“石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没有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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