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带我去看看酒吧呗,让我也见识见识。”张之远似乎很新奇的样子。
“嗯……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给你地址,你晚上忙完了过来找我。”余臻臻说着,把酒吧的地址写给了他。
“那就晚上见啦!”
“晚上见,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吧。”余臻臻转身帮他轻轻带上门。
晚上,酒吧灯光昏黄,舞台上的驻唱歌手用略显沙哑的嗓音弹着吉他,唱着美式乡村音乐独有的调调。张之远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几位服务员戴着甜美的帽子和围裙在人群里穿梭,适应了这店里明暗交替的灯光,张之远分辨出了远处那个瘦削的身影。
她正低头快速的擦着桌子,长长的头发都被包裹在帽子里,有几缕偷偷溜出来的在两侧脸颊摇摇晃晃。这身打扮虽滑稽了些,竟然也别样的可爱。
还能记起她穿着戏服的样子,时而是甜美的,时而是英姿飒爽的,如果这也是一场戏多好。
还能记起颁奖典礼上的她,雪白的皮肤衬得一袭红裙更妩媚妖娆,记得她站在金灿灿的舞台上,闪闪发光,荣耀万分。再看到她穿梭于人群中忙忙碌碌,竟恍若隔世。
“小远,”余臻臻收拾完桌子,转身看到了他,“今天给你接风,点吧,都算我的,什么都可以点,除了这一页的,因为太贵了,嘻嘻嘻”
余臻臻调皮的把菜单递给他,头顶的灯光来回变幻,她眼睛里的光芒也闪闪烁烁,无论在什么境地,她还是她,丝毫未改变,张之远静静的看着她,幸好,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我偏要点这一页最贵的”张之远故意逗她。
“行,就当我这个月白干了吧,唉!”余臻臻夸张的一声长叹,两人相视而笑。
余臻臻发现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张之远的脸,褪去了学生气,脸颊的线条干净而利落,好看的单眼皮下一双窄长的眼睛,眼神真诚坚毅,鼻梁挺拔,嘴唇不苟言笑的时候总是微微抿着,一副严肃的样子,余臻臻很想问问他,为何总是如此忧国忧民。
酒吧终于打了烊,中途余臻臻让张之远先回去睡觉,谁知这家伙可不同以往那般任由摆布,现在倒像个倔驴一般,不肯回去。
余臻臻快速的扫地擦桌子做最后的清洁,张之远倒不见外,夺过她的家伙事像模像样打扫起来,余臻臻心下一暖,没有阻拦,这个男孩子,真是有点轴轴的。
深夜的街道空旷静谧,以往每晚酒吧打烊的时候,余臻臻都会生出一丝孤单来,或许因为热闹过后的冷清,或许因为这条路很长,却没有可以并肩的人。
今晚这种感觉却没有出来打扰,两个人看着影子被路灯照得层层叠叠,一路有说有笑走回学校,张之远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楼下,余臻臻回到宿舍,心下只觉:如此真好。
第二天早晨,余臻臻的舍友叫了她五分钟,终于无奈离开,余臻臻只觉得每天早晨的起床,犹如酷刑,毕竟这份工作占用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睡觉时间。干脆牺牲掉早餐时间好了。
在最后一分钟起床简单整理了一下,余臻臻拿起书包飞奔下楼,她现在已经精准的知道自己可以赖床到哪一秒才不会迟到。
到了楼下却见张之远正站在门口的路沿石上打着哈欠,她有一瞬间的穿越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某一天早晨,张之远总会提前带着早餐开着车来她家楼下接她上班。
“你怎么在这啊?今天没课吗?”
“还问我呢,你明明有课还这么晚出门,给你,课间偷偷吃吧!”张之远递给她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你怎么知道我有课?”余臻臻很是惊奇。
“你还有时间废话啊,赶紧跑啊,迟到啦!”张之远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哦哦,谢谢啦!拜拜我先走啦!”
余臻臻边跑边回头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弯弯的眼睛笑意满盈,上扬的嘴角关不住调皮的兔牙,似春风夏雨,看怔了张之远。简简单单的T恤和休闲裤,搭上一双纯色的匡威鞋,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傻瓜,课表都是可以查可以下载的,还大惊小怪。”张之远看着她急匆匆的身影,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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