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A姐说话总是那么斩钉截铁。
“没有,怎么会?就是……就是我觉得配不上他,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杨云水越说头越低。
A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想起你妈妈来了,对吧。”
杨云水抬起头噙着泪看着阿斯垂德,半晌,“嗯。”
阿斯垂德把烟头狠狠地摁死在烟灰缸里,无奈地说:“分手你又不舍得,在一起你又害怕,你说你是不是优柔寡断?”
杨云水委屈地哭了出来,她抽泣着说:“A姐,我想了好久,我真的没有办法……”
阿斯垂德爱怜地摸着她的脑袋,只是默默地递纸,等到杨云水哭得再也掉不下泪时,她才平静地说:“小黄鸭,你需要的是暂时把这件事忘掉,时间会给你答案。”
杨云水努力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阿斯垂德笑着说:“我们去吃牛排,然后去夜店喝酒,唱歌,跳舞!”
杨云水弱弱地说:“我从来不去夜店的,网上说夜店里有坏人……”
阿斯垂德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她那锋利的目光看得杨云水浑身发热,她微微翘了翘嘴角,“别怕,鸭鸭,我会保护你。”
杨云水垂下眼睛,羞赧地说:“那就咱们两个,别带别人去了,好吗?”
“当然!”
半个小时后,杨云水回宿舍换了一套洁白的吊带裙,穿上她黑色的旧舞鞋。舞鞋还是高中时一个舞蹈老师送给她的,吊带裙是她大一时用奖学金买的。平时她都是把这些服装深深藏在衣柜深处的,不知为何,她对今晚有热切的企盼。
她来到校门外的辅道上,一眼就看到了骑在正红色哈雷摩托车上的阿斯垂德,她穿着一身黑得发亮的皮衣,脚踏一双漆黑的长靴,大半个脸都被墨镜遮住了。看到杨云水,她缓缓笑了,突然吹了一声又尖又长的口哨。
杨云水忍不住跑过去大喊,“A姐,你好帅吖!你比最帅的男人还要帅!”
阿斯垂德把墨镜向下摘了一点,从墨镜上方看着她淡淡地说:“挑一个头盔,上车!”
她双臂抱着两个头盔,一个是黑的,一个是粉红色的。杨云水窃笑着把黑色的头盔一把抢走了,正要戴上,阿斯垂德坏笑着一把又抢过来,把粉红色的头盔扣在她头上。
“你干嘛?我喜欢带黑色的头盔!”杨云水抿着嘴用力装成认真的样子。
阿斯垂德戴好头盔,扭头看着她说:“这是我的。”
酷毙了!杨云水在摩托车后座上坐好,双手紧紧地搂着A姐的腰,A姐其实很瘦,抱起来的感觉也很单薄。杨云水贴在她背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烟味和香水味,感觉浑身都很惬意。
“你抱紧了,我要加速了!”A姐开上了环城高速,自从越来越多的人开上飞行汽车之后,环城高速的车流量这几年居然下降了。
哈雷摩托车沉闷地轰鸣了一声,杨云水感觉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连忙抱得更用力了。摩托车像红色闪电一样飞速穿过两边的卡车大巴车,杨云水伸出头迎着风大声喊:“太快了!A姐,慢一点,要不然我要下车了!”
A姐像没听到一样,反而开得更快了。杨云水看着两边飞速掠过的车辆,不由得心惊肉跳,吓得她闭上眼高声尖叫。摩托车拉着尖叫破空疾驰而去,墨镜下的A姐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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