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的就数郝氏,她的官老太太要少当一年,自己这把岁数还能活多久!想想有一次,见到县太爷的老娘去上香。唉哟,那个气派劲。那要是自己,恳定比那老妇还有架势。
“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呀,这可咋办?难道这口气就这样憋着,那死丫头可气死我了。哎哟,我的乖孙呀……。”说着,郝氏就嚎上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难道没看见,那三个护院都被打了?”
“那能一样,我们可是长辈,她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娘,这可说不准。自从那死丫头病好以后,可一点不像刚来那时候,见个虫子都能被吓哭。你看现在,比村里那些个丫头片子还能奈。我前几天趁白天没人,去老大家看过。那家收拾的挺利索,厨房里还挂了好多,风干的山鸡野兔。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长大的。”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
听着自家老爹的话,田可儿眼睛都红了,那些东西都应该是自己家的。凭什么,同样是田家的女儿。她凭什么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还有下人伺候。自己在乡下,吃不好,穿不暖,还要干活。本来前阵子看那耸样,眼看着就要死了,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哪曾想峰回路转,病好了不说,还过得有滋有味。要不是因为她,田娇哪能去过好日子。就田娇那长像,给自己提鞋都不配。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小时候,跟大伯家的女儿抱错了。自己才是千金小姐,越想,田可儿就越生气!
“老婆子,别嚎了。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去招惹那死丫头。不是说明年开春,她那订亲的就来接她去成婚,到时候想办法把这婚事搅黄了,凭她那克父母的名声也没人敢娶。到时候官府来人使点银子,让人把她嫁得远远的,老大家的东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老头子,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到时候,一定要把人弄得远远的。现在一提那死丫头,我这心就堵得慌。”
听了当家的话,郝氏也不在哭了,其他几人也面露喜色。虽说离明年开春还有几月,也不是等不起。
田才还躺在床上,一只脚用木板固定。听着堂屋传来的说话声,眼神渐渐变得阴霾。“田欣……”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似乎用尽了这十七的恨。为了考上秀才,花了十两银子,才搭上钱府,一个管家的得力手下。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哪曾想……?终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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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打发了那几人,田欣的小日子过得越发自在了。因为自己克父母的名声,就连村里的混混,也没有来捣乱的。虽说不怕他们,可老是鬼鬼祟祟在附近转悠也烦人。
没事的时候,伺弄下菜园子。隔个两天去酒楼送点野味,不过都是些山鸡野兔不太打眼的猎物,这辈子自己只想跟上辈子一样,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一大早田欣就开始忙活,前面几天已经准备了好多茅草,手一提一捆茅草就被抛上屋顶。托现代那些手工艺达人的福,自己没事喜欢看看,现在倒是都派上用场。看着差不多,带上把竹条一跃上了屋顶。从一边开始,两根竹条中放点茅草,上下一交叉再加点茅草重复就可以了。自家的地方离村里有段距离,平时也没人来这一块,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忙活了一天,总算把屋顶漏雨的地方,都补了一遍。前几天房子露风的土墙,也用泥巴给糊了一遍。过完这个冬天应该没问题,明年再从新盖新的。自己在吃住方面,可不是个将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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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西山深处传来一阵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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