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熙浅笑道,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姚云贺知晓文惜熙是在回答他方才进门所问,他心中微动,挑眉问道,
“所以,公主也觉得皇上责罚过于严苛了?”
“没有。”
文惜熙不为所动,轻抿了一口茶,再放下手中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贪墨之事国有国法,他们死的不冤。”
更何况新皇登基自然要有几番雷霆手段,她觉得自家厉怀没有做错。不过——
“不过,”文惜熙微微一顿,“死后再挫骨扬灰,确实是有些过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讲究一个入土为安,阮家人的尸首被如此对待实在太过耸人听闻,若是厉怀一直如此,朝中大臣对他怕是只有畏,没有敬了。
令人畏惧的皇帝,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意识到这点的文惜熙心中一凛,眼底多了几分慎重。
她记得那个缥缈的声音曾说过,厉怀魂魄不全有时无法自控,便是这个意思么。
文惜熙沉浸在她的思维里没有说话,姚云贺见她一直皱着眉头,以为她因自己提起皇上而想到了她如今的处境,顿时心中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兴起问了她这种问题。
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门口守着的李德清楚地听到了自家主子和公主的对话,不由得在心中轻叹,将军哪儿都好,就是如何与女人相处这一块儿实在太过浅薄了些。
这时小兰端着新的糕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李德看见她来眼中一亮,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打着招呼。
“小兰,公主之前那本山河志可看完了?那可是我家将军亲自去书肆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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