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着脸色的李太傅终于忍受不住,颤颤巍巍膝行几步,朝着周厉怀的身后跪趴磕头。
周厉怀听到这个嘶哑的声音脚步微顿,转头扯出一抹冰冷的笑,
“朕先前没有注意,太傅大人竟是也递了求情的折子?”
“听闻三天前太傅大人家中办了寿宴,既步入了花甲之年,也是个老人了,怎的如此糊涂?”
李太傅乃是状元出身,曾是先皇好几个皇子的启蒙恩师,半年前那场宫变,他的学生便只剩下了祁王一个,往日他已足够低调,没成想这次他受人所托递上折子,竟是差点性命不保。
万一昨日皇上随手摸到的折子里就有一张是自己的呢?
想起家中老幼,李太傅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后怕,在心中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
“皇上,臣等有罪啊!”太傅大人的额头在青石板上磕的鲜血直流,
“阮尚书一家实乃罪有余辜,他身为户部尚书,掌管朝中财政,竟是中饱私囊克扣军饷!”
“这次是皇上发现的及时,远在边疆的将士们若是因此吃不饱,穿不暖,何以保家卫国!这种累及家国安危的蛀虫仅仅是抄家灭族已是皇上仁慈!”
“此事是我等思虑不周,只顾念着与他昔日的同僚之情,一时糊涂上奏求情,还望皇上降罪!”
李太傅此话一出,殿外跪着的人群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对着周厉怀接连磕头,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啊!”
“是微臣糊涂,皇上仁慈,求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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