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也是叹了一口气,总是在人心的黑暗里获利让他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了家族的目的,这也是他任劳任怨也要团结在沈元旁边的原因,现在只有沈元是他的依靠,不然除了这的政事堂只好去投奔青塘,他这样自诩陈宫后饶谋士怎会委身蛮夷。
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也不见谁劝酒,只是酒好像自己会消失一样,顷刻之间一壶已然消失了。
待陈方察觉时已是起了劝两人回房的念头,这色已晚自己却还有些杂务没有处理干净。
待两人相继离去,陈方脸上的酒气一下就散了,带着些不屑的看着远去的二人,低声叹了一口气。
“老祖宗啊老祖宗,你非得这般试探方儿吗?我当日过自出陈门,再不复还的豪言就必然不会回头,你怎么忍心让我逼着这二人开启自己的人生啊。”
往日种种如过眼云烟,他陈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
沈元作为青石城城主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自封的山大王得到了朝廷的敕封,黄内侍托着一身精制的官服站在沈元的桌前等着沈元上前接旨,不知这些人为什么青睐夜色,非要他锦衣夜行吗?
“黄内侍辛苦了,来人上座,上好茶!”
黄内侍看着沈元恭谨的礼数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看来这个昔日由自己庇护的子终于有了城府,不再似往日一般莽撞,他这回来是确定沈元是否还站在大宋这边,甚至挑选夜晚宣旨也是考验的一部分,只要沈元漏出一丝不恭大宋就会放弃在沈元身上的投资。
“不必了,你我之间只有公事没有私人恩怨,当时算计你也好,现在来寻你也罢都是职责使然,不必感激我也不必恨我。”黄内侍平静的脸上翻不起一丝波澜,像是一尊木偶一样。
“哈哈,黄内侍这话可生分了,不知大人此次前来可有要事?”沈元也不想跟这人纠缠,他此时还有另一桩事要处理。
黄内侍掏出一份祁州知州的印信和书信便去了,放在一边的茶水和椅子一丝一毫未有接触便出门去了。
沈元独自一人坐在的木屋里读着这份书信后有些难以言的情绪。
沈卿,想必你还在为了前些日子的风云变幻而纠结吧,朕在这里向你声抱歉,虽未曾见一面,可沈卿的智慧与赤诚早已印刻在朕的心里,但朝局的变换并不是朕可以一言而决的……
这封简单的书信是赵祯给他写的,并不是以至高无上的陛下名义命令他去做什么,而是以仁宗的名义去了一些家常话,向他转述了大宋的一些困难和纠结,还向他了昭化那边自己可以不必担心,这人真真是贯彻了仁的真义,实话,沈元有些触动了,站在桌前望向那遥远的东方,望向那位身居在东京城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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