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官差也不好动手,每月几份德福楼的份子钱拿着,这沈元明明是县尊的弟子见了他们也是和和气气经常拉着他们在街边的茶棚里吃几粒炒豆子,酱肉,便装作为难的看向堂上,就是不动手。
刁县丞看这架势,今日怕是用不得强了,颇为头疼,只得挥了挥手让那几个泥捏的差役站一边去了。
“沈元,你口口声声说陈花子有冤,谁不知他陈花子无儿无女,哪来的闺女?”
“大人,谁家有个宝贝还不好好的藏着,会漏出来每日给人展示,更不必说陈花子做的行当,少不了僚人会嫉恨。”
“这梨花院的陈莲儿本是陈花子十几年前在外边生的闺女儿,寄养在苍溪县一户老实人家家里,陈花子少不得年年当远亲去探看,极为在乎,若大人不信,这里还有陈莲儿的户籍文书在,若还是不信,可叫陈莲儿当堂对质!”沈元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差点都信了。
心里却偷着乐,这陈莲儿倒真是姓陈,也真是被刁全运掳来的,不过却是个走南串北的梨园子弟,性子却是极为贞烈,对刁全运那是咬牙的恨。
沈元只是去把事情一说,陈莲儿立马就应了,非要治刁全运个死罪,至于那户籍文书,有王元和的支持不是随便开出来?
埋土里放了几个晚上拿出来就成了十几年前的。至于那户人家却是可怜,女儿叫刁全运霸占了,受不得羞辱,随即便投井了,正巧求告无门,便有了今日这场闹剧。
“传陈莲儿来当堂对质”刁光斗此时有些慌了,怎会如此凑巧,他心知刁全运没有骗自己的道理,可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也是让他有些蹊跷,不过必然有漏洞。
不多时,陈莲儿带着满身伤痕上堂来,却不是梨花院和刁全运的手笔,是这陈莲儿叫人打的。
此女心思极为坚定,报了今日一定要致刁全运于死地的心思,上来便哭哭啼啼,博取了县衙外人群的同情,此刻大多数人是半信半疑,一片声援。
“陈莲儿,你说你被刁全运掳去,有何证据?”刁光斗审视着台下这个满身是伤的女子,心里暗叹,若是为了诬陷他儿子刁全运才有这满身伤痕,怕是今日不能善了。
“大人,那日我被掳去之时趁那贼子不注意偷了他桌上的书信,上面写着刁全运与元山盗的计划,书信在此,望大人明鉴”
陈莲儿将外衣一脱,自下身内衣里取出一份书信,却是没有望着坐堂的刁县丞,直望后衙看去。
“大胆刁民,休得无赖我那幼子,我那幼子自幼饱读诗书,怎会做下这等事,呈上来”
刁县丞嘶声厉喝道,看罢却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别人不知,自己还不知自家事吗?
没想到今日的关键却不是拐卖,而是元山盗,看向沈元,沈元却始终没有表情,似是与他无关一般,这背后的人太阴狠了,让他自己将自己送进坟墓。
“今日先到此,等明日再审,退堂”刁光斗只想着去处理这些事,说不得今晚要杀几个人了。
“县丞大人,今日这堂退不得,案子可还没审完呢,原告审了半天,可被告还没过堂呢,怎么能退堂呢”
王元和穿着一身官服从后衙走出来,笑着看向刁县丞,说罢便招招手叫人去传刁全运。
半晌过去,吴班头带着一堆书信和几具铠甲进来。
“大人,那刁全运看见我等便挟了家丁去了,我等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这等违禁品和书信,多是刁县丞父子与元山盗首段大头的往来”
“哦?呈上来,让本官过目,可不能冤枉了刁大人”王元和急切的样子像是提前预演了几遍似的,赶忙拿过书信,脸色大变。
刁光斗那边看了那铠甲便觉不对,他刁光斗虽是让元山盗越闹越大,可这并不妨碍他是个文人,怎么会收藏这些东西,那信件也不对,明明是他与门客刁癞子的往来。
他这些年极为小心,很少有直接给段大头的信,多是让刁癞子转达,或是写信给段大头,信里也注明了让段大头看后即刻焚毁。
却不料刁癞子为了自保,临摹了他的字迹,送了过去,留下了真迹,这却为王知县和李巡检制造了机会,刁癞子为了在监牢里活命,抖出了这些信的下落。
“来人,将这里通匪首图谋造反的赃官拿下”义正言辞,这一刻王知县就是正义的化身,是古往今来清官的代表,前有狄仁杰巧破冤案,今有他王元和智破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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