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还挂着血迹，面色如冰，轻微地眯了一下眼睛。

云澈看着霍无怀，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沉重，又问了一遍：&ld;你，是阿叶的眼线吗？&rd;他咬着牙，眼里闪过锋芒，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ld;师弟？&rd;

师弟这两个字，就像两根钢针，狠狠地刺中了霍无怀的心脏。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云澈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ld;为什么不说话？你没有认出我吗？以你的聪慧，你应该早就认出我了吧？&rd;云澈全身散发着冷意，死死盯着霍无怀脸上的表情，低声说。

霍无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平静了下去，完全不露一点端倪。

&ld;我的确是通过你和公孙沫的关系，猜出你的身份的。你没怎么变，脾气秉性还是和以前一样。&rd;良久，霍无怀终于轻声开口。

云澈内心像是被冰锥刺过，他语气沉重，说道：&ld;但是你却完完全全变了，我直到来到傀儡城外，恍恍惚惚地看到你，才惊觉你长得像谁。&rd;

&ld;八年了，容貌会变，心性也会变。我没想到你会在那么迷糊的状态下认出我。&rd;霍无怀勾了一下嘴角，似乎在笑，可是他眼睛却没有一点笑意。

&ld;回答我，你是阿叶的人吗？&rd;云澈冷声问道。

霍无怀冷哼了一声，说：&ld;你为什么会怀疑我？&rd;

&ld;因为你和阿叶是一伙的，篡位，杀死大护法，害死七月，不都是你和阿叶合伙干的吗？&rd;云澈语气中充满狠厉，咬着牙说道。

霍无怀面容颤抖着，低声道：&ld;我没有害七月！&rd;

&ld;你还狡辩，那场爆炸，不是你和阿叶的杰作吗？&rd;云澈大吼了起来。

&ld;如果我这么丧心病狂，那我当初为什么要放了你？&rd;霍无怀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闪过怒火，看着云澈的眼睛，沉声说：&ld;阿叶要我杀了你，我下杀手了吗？如果我那一剑没有刺偏，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讲话吗！&rd;

&ld;是，是你手下留情，我才能捡回一条命。可是，你为虎作伥，帮着阿叶做了多少违背良心的事？你说你没有害七月，那她是怎么死在大火里的？&rd;云澈寒声问道。

&ld;我害七月？是她要杀我和阿叶！&rd;霍无怀眼角通红，怒吼了起来，大声说：&ld;是她要杀我……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rd;

&ld;她要杀你？&rd;云澈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戚戚地说：&ld;你扪心自问，她对你怎么样？她那么维护你，怎么可能对你下手！你还在找借口！&rd;

霍无怀愣了一下，全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云澈气急败坏，冲上前狠狠掴了霍无怀一耳光。

霍无怀没有反抗，趔趄了一步，靠倒在石壁上，颓然地看着云澈。

&ld;为什么不还手？你心虚吗？你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七月吗？&rd;云澈说着又甩了霍无怀一巴掌。

霍无怀一来真的不想还手，二来他此刻身体虚弱，也不是云澈的对手。

看到霍无怀不还手，云澈更是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朝着霍无怀打去。

&ld;我喜欢她，卑微隐忍地想着她，我怎么可能害她。&rd;霍无怀低低地，好似叹息似地说了一句。

云澈挥出去的拳头因为霍无怀的话生生地遏住。那一刻，云澈心中像是被利刃穿过，他自嘲似地嗤笑了一声，瞬间失去了力气，垂下手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ld;可是她死了啊……惑，你不惭愧吗？她的死真的和你无关吗？&rd;云澈睁开眼睛，眼底泛起泪花，哀然道：&ld;你和阿叶逃了出来，她却死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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