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止安在一旁抬了抬头,问我:“你还有个大哥?”
我点点头:“对啊,我是我们龙家老二,之前没有同你讲过吗?”
他摇摇头:“没有。”
金重水打断了我们两个的话,勉强插进来一句:“三王爷,现下并非是讨论龙姑娘是否有大哥的时机。”又回过头来对我道:“龙姑娘,可否先传一封快信,问一问家兄,若是家兄有这个空闲的时间,可否先来应应急,毕竟这事情耽误不得,龙姑娘你看?”
我递了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当然,这事既是我提出的,我定尽力让金大人满意,也好早日破了此案。”
他冲我揖揖手道:“最好不过如此了。”
回宫的路上,我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见那尊神的踪影,不过也是我多心,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再惹了他生气,回头再将这气撒到我西海龙宫府上,那我以后便是连西海龙宫的门框子都沾不得了。
一番找寻无果我便是也放弃了,人家来去自如,实在不是我一个小仙该操心的。
“疏儿。”
“嗯?”我扭头朝身旁的宇文止安看去,不知道他有何想说的,他在我面前迟了会儿,便看堪堪问出口:“你真要唤你大哥前来?”
我笑他支吾半天竟是问这个,便应他:“是啊,但我也不知他所办之事是否有了结果,如果他还在忙,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他又支吾问道:“你的真身是龙,那你兄长……”
“也是龙,我是小花龙,他是白龙。”
既然说到这儿,我便凑上前去,眨了眨眼问道:“止安,你同我说实话,那日在龙宫之中,我现出花龙真身,你可有吓到?”
他短时别过脸去,又换上了方才支支吾吾的那幅神情:“并,并无。”
这不说实话的样子,还真有些小孩子家的可爱。
我没有拆穿他,往他耳边凑了凑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被吓到,我的真身多可爱,先前在龙宫时,我大哥还主动要我现出真身供他临摹,虽然他做丹青的手艺我不太敢恭维,但这也足以说明我这小龙长的玲珑俊俏,活泼可爱,也就我父王那个没有眼光的,曾几次嘲讽我现出真身的样子像极了农家田里未睡饱的水蛇。”
我调皮的厉害,又凑近了他两寸,说道:“止安,偷偷告诉你,我还有个特别洋气的招式呢,就是喷火,但遗憾于我现在的法力实在匮乏,所以也只能吐个小火苗。”
见他表情委实有些难过,我便收起了那副流里流气的神态,收了收袖子,憋着笑走在前面。
……
晚间,我吃过饭,趁着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的功夫,托纸雀给我大哥那边传了个话,纸雀顺风而行,一个时辰便可越过数千个山头,飞几十里山路。
好在这支云主上的西鹿蛮荒不似圩苍主上的东鹿那般崎岖坎坷,纸雀到的很快,半个时辰不到,消息便传了回来。
纸雀传来的话,其中大约意思便是,兄长那边现在一切安好,还说上个月,支云和圩苍两兄弟才将那女仙的面貌给看了个透彻,那人原是个勾三搭四的性格,索性他们当即断了个干净,又喝酒吃肉的混迹到了一起。
我大哥说既然此番我需要他的帮助,那于今晚他便启程,他的坐骑狮驼一日万里的本事也不是说笑,既然他今晚启程的话,那明日晨起,我约莫还未梳洗好便又能见到他了。这怪事频起的案件若是有我家大哥相助,那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只需看着便是。
武缘溪——西鹿蛮荒与九朝相连的边境。
“哟,客官,你这来的可是时候,我这驿站可就只剩一间上房了,那您看……”
龙恪拿出一片金叶子淡淡道:“就要这间上房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先差人上去打扫一番,您住的那间上房正巧前几日瓦片失修,多日未曾住进人去,有些脏乱。”
龙恪闻言,抬抬手让小二安心去打扫,自己抬手将长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顾自的喝起了热茶,这等边境之地时常动乱不说,气候更是差得让人糟心。
若不是他座下的那只狮驼实在贪吃,硬是吵着饿得走不动路,他也不会落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界。眼瞧着雪白了的衣角沾了些无法抹去的脏灰,他心里那想炖了那只狮驼的想法便日益旺盛。
许是见四下无人的缘故,那刚才还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二跑过来和龙恪聊起了天。
小二一脸谄媚道:“看客官衣着华丽,许是从什么富贵地界过来的吧?”
龙恪:“西鹿蛮荒。”
小二:“……客官您真是说笑了,虽然我这见识短浅,但我知晓那西鹿蛮荒之地住的都是些似人似兽的异人,像客观这等风度翩翩的公子许是从九朝那边赶来的吧?”
龙恪懒得再与这小二多费口舌,他何止是在西鹿蛮荒之地过来的,还是从蛮荒之君的大帐里而来,若是小二方才那样的言论传到支云耳朵里,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小二又凑了上来,还有那只油光蹭亮的手虚捂着放在嘴边朝龙恪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幸好你在这日头暗下来的当头来了咱这店里,我们这地叫武缘溪,来过的人都知晓,我们这地儿啊,有些不干净。要不是我们这客栈老板花大价钱将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请来,我们哪会在这吓死人的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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