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秋继续道:“王侯将相,成大事者,哪个不是踩着前人的白骨上位的。战场就是血泪凝结成的,有你就没有我。你对别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相比弑父杀兄的君王,曹孟德所作所为应该在情理之中。”
夫子有些嗔怒,厉声道:“虞世秋,注意你的言辞。”
虞世秋话赶话没有多想,他看夫子如此愤怒,才意识到当今圣上岂不就是杀兄杀弟上位吗?他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想要挽回一下可是有点难发挥。“嘿、嘿、嘿,那个我说话只是对事,不对人,仅代表个人观点。”
这一番话总算为他扳回一场,夫子没有反驳,示意他继续。
虞世秋继续道:“欲成大事者,必成其重。这世上之事,你做不到尽善尽美,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辩证的看待问题最好了。曹孟德其人,从未说过自己英雄事迹,也从未歌功颂德,但他一直在脚踏实地。军事、政治成绩有目共睹。他的奸诈、狡猾、残忍、暴虐,都表现得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真诚而坦然。这实在是一种大气。”
虞世秋说了太多话,有点累,歇息一会儿,继续道:“对于带兵打仗,我真的没有经历过,不能发表很专业的意见。但是这既然是一道考题,就需要认真对待。对于战局,最近却有小范围开火,边境并不太平。但是既然我们是将士,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肆意妄为,恐怕会天下大乱。不过我们还要做好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准备,势与祖国共荣辱,同生死。这世间人有一百张面孔,恐怕就有一百种人性。对于有才华有胆识之人应该知人善任,知识匮乏可以包容;家境贫寒可以忍受;性格偏僻可以理解。我觉得我们要以包容批判、辩证的心去看世间百态,不要人云亦云。
一个人今日带兵出现纰漏,小惩大诫一下,还是要继续发挥他的长处,不能给他判了死刑,更不能把他孤立。就算是俘虏、叛党、地痞、恶霸只要他能知错就改,从善如流,也未尝不可给予机会。”
夫子在那里眉头紧锁,一张脸都气的绿了,下面也是一片唏嘘声。
夫子道:“虞世秋,你说话竟然如此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如何处置俘虏、叛党是你说的算的?尊贵卑贱是你能妄加议论的?只有贵贱、尊卑、长幼、亲疏各有其礼,才能达到儒家心目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的理想社会。国家的治乱,取决于等级秩序的稳定与否。儒家的“礼”也是一种法的形式。它是以维护宗法等级制为核心,如违反了“礼”的规范,就要受到“刑”的惩罚。”
虞世秋道:“夫子你让我回答问题,自然是想听听我的想法,我就畅所欲言了,这里咱们是讲堂,做的是学问,不是朝堂之上,真实讨论不好吗?”
夫子拿起教鞭对着虞世秋的手心就是一顿猛抽。师兄实在坐不住了小声道:“世秋。”示意他不要再说。
虞世秋收到指示,不再言语。
夫子道啊:“我到要看看和你一道而来的宋柳杨有何高见。”
宋柳杨随即起身道:“夫子莫怪,虞世秋他年轻尚轻,社会经验少,说话有些词不达意,请您见谅。”
“依我看来,行军作战要讲究仁爱。杀戮和交锋不是最终目的,实乃不得已中的万不得已。战争能不开始就不要开始,劝和不劝降。能感知,劝戒以百姓安危度化最好。如若不能就要请出谋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也要讲究时运和方法。但是如果这些方法都不奏效,非要刀兵相向,为了祖国山河,为了黎明百姓,为了祖孙万代,必须抗争到底,永不言败。”
虞世秋心中激情彭拜,师兄的一番演讲激情澎湃,看似温柔实则坚韧。眼中心中激情满怀,大有气吞山河之势。看似温润如玉的师兄原来也是胸中有大风大浪之人。
夫子对宋柳杨的一番演说十分满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然后说道宋柳杨的阐述颇有见地,不卑不亢,不急不恼,胸怀坦荡,值得你们学习,特别是你,虞世秋。
虞世秋知道夫子在说他,却并不生气因为他在赞扬师兄,比赞扬他自己还要开心。
樊宫涵在那里也替宋柳杨感到开心却为虞世秋感到担心,天涯倒是一副能在这么美好的地方学知识,一切都满足的好心态。
一堂课终于结束了,大病初愈的虞世秋站立半堂课,有些腰酸背痛,喊上几位朋友要去院里活动一下筋骨。不料刚才坐在前排的那位公子也跟了过来。并且上前主动和虞世秋握手道:“你好,虞世秋,幸会,我叫林之凡。你在课堂上还真是胆大妄为啊,想大众所不敢想,做大众所不能做,在下钦佩。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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