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爷看起来并不高兴,对着两人道:"相处多日才来秉明,不把父母放在眼里?再说那姑娘姓甚名谁,家里是做什么的,你都了解吗?就谈婚论嫁?自古以来儿女嫁入当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自己定夺,岂不荒唐!”
振远见父亲反应如此之大,也不敢继续说,因为父亲年事已高,怕他动怒后有什么意外。就一语不发了。
这日,振远又来醉仙楼找宛若,宛若这日面色红润,目光含情,举止也娇嗔有别他日。对着振远道:"这几日利用闲暇功夫,我给你绣了一方手帕,针线有些粗鄙,你不要嫌弃,带在身上,留个念想吧!"
振远十分喜悦,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撑墙,一只手从后面环过宛若的腰,做壁咚姿势到:"这是谁家姑娘,如此温婉贤淑,明艳动人,快跟我回去,让我把你藏起来,做个压寨夫人,独自宠爱,省的旁人打歪主意,叫他们羡慕去吧!"
然后用手刮了一下宛若的鼻子,万般宠溺的样子!
“振远,宛若打断了振远的话,我有喜了,是咱们的孩子,已经两月有余了。”
振远激动万分,小心的把头贴在宛若的肚子上,哨声道:"小家伙,我是你父亲,咱们隔空打个招呼吧,你母亲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可要乖乖的,不要让他受苦哦!”
然后从身上摘下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宛若,道:"这个是我送给你这个小家伙的见面礼,先交给你母亲保管,也算是定情信物,我和你母亲要成亲了,你也来帮我们见证一下吧!"
宛若激动的说不出话,半饷道:“你父母同意了吗?我还没有和养父母说呢?"
振远把宛若搂紧怀中,做了个安慰的表情,道:“放心吧,我父母都是知书达礼之人!"
其实他心里也是惶恐,怕搞不定父亲,可是如今为这腹中骨肉,也要排除万难。
宛若拉着振远,说:"你随我去。”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红玉房中,秦掌柜也在。宛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父亲、目亲,女儿不孝,眼前这人是我肚子中孩子的父亲,希望您二老成全!"
他们二老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语重心长道:“傻女儿,你们的事情我和你父亲早有耳闻,怕你害羞,一直没有提及,如今你自己说来,我们祝福你们。想来我们要当外公外婆了,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宛若一听此言激动地拉着振远连连扣头!
把振远高兴坏了,激动的扣了三次首,连连表决心:"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嘴到心,每一个角落都爱宛若,爱我们的孩子,到地老天荒,我会像对待我亲生父母一样对待你们。"
宛若拉了拉振远的衣脚,说道:“快别贫嘴了!“
半饷,宛若的养父养母相对而立,似有深意地忘像对方。红玉对着秦掌柜点了点头。
秦掌柜意味深长地说:“振远,婚姻大事,你可要向父母秉明,如若需要,咱们两家人可以坐下来,吃吃饭,聊聊天。如果父母反对,宛若和我们是不会强求的。至于孩子,看宛若的意思,她要是坚持生下来,我们也会帮着抚养。“
振远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父母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们知道他们要抱孙子了,一定喜出望外,我们一家是不会让宛若受委屈的!“
振远回到家中,思之甚微,殚精竭虑,不知怎么搞定父亲大人,不知如何挑明宛若的身份。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式,他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因为男子汉大丈夫要心怀坦荡,处事不惊。为爱守护。
他像父母表明了宛若的身份,并告知,她怀了自己的骨肉一事。虞老爷勃然大怒,气的差点吐血。原本刚刚看到振远考上秀才,有些欣慰,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让他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虞夫人一旁宽慰道:"现在什么年代了,皇帝选妃都全凭自己喜欢,况且古今中外,成大事者何须在乎出身卑贱,就连皇帝妃子,王室夫人也有不少青楼之人,而且宛若她只是在那里长大,并没有玷污了清白,清者自清,何必在乎那些世俗!“
虞老爷,气的脸色紫青,横眉立目,半天一语不发。之后数日,此事无人敢提。有一天虞老爷在河边散步,看到一对情侣手挽着手在桥上看日落,一会儿一个小姑娘钻到他们面前,求抱抱的画面是如此温暖。他再想自己对于儿子是否管教过于严苛了,况且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这个世界的天使,应该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
于是虞老爷邀请了秦掌柜一家到家中做客,算是正式认可了这个准儿媳。
这下可把振远高兴坏了,他从没觉得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日子过得如此艰难。可是却不想辜负了父母为他准备的良辰吉日。
一日振远正和宛若在醉仙楼吟诗作赋,喝茶品茗,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岂料那突厥人阿史达又来找宛若。一进来就看见振远,他气急败坏,"我说怎么不见我,原来在这和野蛮人私会,我当什么白莲花呢,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真叫人恶心!"
宛若在那眼皮都不抬一下,在那手捧茶碗深情凝望振远。半饷她眉头一皱说道:“这还没到夏天哪来一群乱飞的苍蝇,没头没脑,快拿拍子将它们打死。”
阿史达在那气急败坏,道:“你说谁是苍蝇,这么猖狂,你们醉仙楼背后再有高人,也是谁都能得罪的了,谁都能得罪的起吗?你们的皇帝提起我们突厥都礼让三分,更何况你们这些无名小辈,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振远见此情形,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有什么愁怨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姑娘家!兄台,我们好像不太熟悉,我的未婚妻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往来,天下之事一切都是缘分,何不随缘,为何要苦苦相逼!”
宛若不想再给养父母惹麻烦,也怕振远这番言论惹来什么麻烦。就说道:“阿史大人,你看是我考虑不周,对您怠慢了,之前咱们可能有些误解,在这里我给您道歉了,是我年轻不懂事。你要是不嫌弃,五日之后我做东,请你吃个便饭”
五日之后这对冤家再聚首,城东客栈。振远道:“请不要再苦苦纠缠我的未婚妻,我们不久以后就要成亲。”
阿史达气急败坏,“以为你是一个什么谦谦君子,竟然口蜜腹剑,乘人之危,真恶心!”
宛若道:“你们不必再争论了,阿史大人要想带我走必定轻而易举,何必在这多费口舌,但是心之所属,岂是金钱,权力,武力就能改变的?如若强行带回,每天面对一具躯壳,有意思吗?”
于是阿史达率众人顷刻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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