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再聊些什么,只听门外有脚步声嘈嘈杂杂,听到红玉在那边说:“不好意思这位官人,宛若姑娘今天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
与之交谈之人高声之下有些震怒,敲了敲宛若的房门,操着一口不十分流利的中国话,道:"宛若姑娘,可否愿意陪我,聊聊天,听听曲?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只要姑娘赏光!”
宛若不出声响,假装休息。那人又敲了几声,声音大而急促。见里面依然没有回应,高声呵道:“姑娘还是快快赏光的好,姑娘要是休息了,何故燃着灯,莫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然后一阵轻蔑地笑声。让人听上去觉得十分刺耳。
里面宛若一个眼神,示意镇远先躲起来。待镇远藏进衣柜,宛若用力把头发一拉,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她又用手拉了拉,这下看上去显得十分凌乱,然后脱掉常服,披了一件寝服,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原来来人是突厥贵族,名唤阿史达,此人有一些功夫,就是对政治文略丝毫不通懂,仗着父母族人有些地位,整日四处闲逛,沾花惹草,他的随从有十几个人,中原人大多看他来头不小,不敢招惹,他便越发胆大妄为。
“哎呀,宛若姑娘,没有休息便好,在下久仰姑娘大名,远道而来,希望姑娘赏光!"宛若皱了皱眉,假装咳嗽两声,羸弱应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巧,今日民女偶感风寒,需要调养几日,如若将寒气沾染给了公子,恐怕是大不敬啊!“
那阿史达平日里就嚣张跋扈惯了,早就听说宛若芳名,老毛病又犯了,今日见宛若花一样的年纪,如水的肌肤,美若仙字,言行已有所收敛,见宛若没有接待他的意思,顿时勃然大怒,火冒三丈。道:“秦宛若,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在你的地盘,你就跟我阳奉阴违,耍那小姐脾气,别说你一个秦宛若,就是十个八个像你一样的女子,公子我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你别不识抬举!"
宛若也是个不好惹的脾气:“呀,好大的口气,别说你一个外族人,就是王公贵族,显赫世家,也不敢到这里撒野!任你家财万贯,任你权倾朝也,呸,本姑娘不稀罕,天地之大,你若愿意,大可万水千山,寻那佳人红颜,我身在烟花巷,心存朝露,一切随缘,请便!"
“哈哈哈,阿史达一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道:“她可把自己当成白莲花了!‘’阿史达大吼,用力往前一推,宛若险些跌倒。“今天我看看你有胆,如何让我走!"
红玉一旁劝慰道:“公子,天色已晚,不如先给您准备一雅室,您一路劳顿,先休息一夜,明日我让宛若姑娘好好梳洗打扮,陪陪公子!"
阿史达根本不理会红玉,说道:“少在这啰嗦,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迟一刻钟也不行!“宛若根本不去理会,在那里闲庭信步,喝茶歇憩!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小声咳嗽声,阿史达一拍桌子:“谁在那里,快快现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看见衣柜处露出衣服一角,打开衣柜,把振远拎了出来!振远,捋了捋衣袖,没有丝毫畏惧,道:"本来觉得来者是客,主人不允诺,旁人没有发言的权利,遂在一旁安然守候,以免打扰主人待客之道!不料遇见个不知礼义廉耻之徒,无需以礼待之!”
阿史达看他如此猖狂,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登徒浪子,敢在爷爷面前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振远哈哈大笑:"本人年方二十,身体康健,家中长子,肩负扶老携幼,固国安邦重任怎可一死了之?"
阿史达,怒道:"别跟我在这仁义道德,哪个名门公子深更半夜跑妓院来,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今天不让你见点血,少点什么,我白来这一趟!“
话音刚落听见莎莎莎的声响,非常急促,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原来是红玉看情形不妙,悄悄遛了出去,去把事情原尾都告知了秦掌柜。秦掌柜把宛若看做自己亲生女儿,哪容自家女儿受此大辱,便急匆匆带了家中一大批习武之人来到这里,另外他还遣人去官府报了官。秦掌柜能开这么一醉仙楼,人脉自不必多说,而且经营多年人情炼达,应付这种场面早已轻车熟路,况且今日聚众闹事之人系突厥人,当地官府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却被他们自投罗网!
阿史达一行人不由分说就被官府带走了,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可是阿史达怎肯善罢甘休,自小到大还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一定要千倍万倍得讨要回来。这次进入大牢关了几天,就被他家人重金赎了出来,因为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小惩大诫罢了!那阿史达派人四处打探宛若和振远的身世及背景,似有大作为。
自此劫难后,宛若和振远也算是共患难共生死的交情了,振远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日常往来,兴趣相投,秉性相和,让他们两颗心靠得更紧了,互生欢喜,一拍即合。
振远早把宛若看成了执手相伴之人,只是自己事业未成,不想让宛若受半点委屈。宛若生性洒脱,从不被金钱名利所牵绊,只把那至真至纯的爱情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她日夜企盼,振远能把她带走,两人双宿双栖。苦苦等待了良久,也不见振远有什么作为,她心里非常焦急,怕振远嫌弃她的身世,每日愁容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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