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恬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里还是离教室太近了一些，“等等。”

叶莹显然没反应过来：“啊？”

“换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再说。”

顾恬把叶莹又拉得离教室远了一点，直到里面的嘈杂声低了许多，才松开她。

“说吧。”

叶莹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事情叙述出来——不过是磕磕巴巴，语言重复了不少：“我爸妈对我特别好，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程度，那几天我看他们不太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对了，我爸我妈前几天还吵了一架！以前他们吵架的次数很少，至少在我面前他们从来都没红过脸。他们吵得很凶，甚至都把家里东西摔坏了好多。奇怪的是，这件事情没有原因，我问起来他们就说是‘想吵架了’，这个理由，很牵强。直到前天晚上，那简直像噩梦一样！他们房间那天有动静，那种不是一般的声音，如果真要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烤肉的时候，肉在火上发出的‘滋——滋——’声。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就把门推开了，看见了让我此生难忘的一幕：我父母……我父母他们……”

顾恬拍了拍叶莹的肩膀，倒是没说什么。

“对了，那张黄纸就是我前天晚上在他们背上看见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假！但是第二天早上，警察再去的时候，黄纸就没了。”

“你觉得是黄纸搞得鬼？”

“是。”

叶莹早就被鼻子眼泪糊了一脸，顾恬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还有一张纸，就递给了叶莹：“那你跑来和我说干什么？我要是杀你父母的人，你也活不了。”

叶莹一听这话，愣住了。

她本来是想过来讨个说法的，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你们那天是不是故意不杀我，让我等到今天来找你。最后让我痛苦、永远都沉浸在对父母的自责之中。借此折磨我！”叶莹露出了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不是！”顾恬打断了她。

“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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