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夏雨,你过得好吗?快乐吗?”程瑶佳见到了偶尔晃过心间的倩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出了心里一直最想问的那句话,嗓音哽咽。
“大小姐,我过的很好,很快乐。真的!谢谢你。”夏雨的语气真诚。
她打量着程瑶佳的神情,虽然见她眼神温柔,并无郁色,却也不敢问出心里的话,“大小姐,你在宫里过的怎么样?现在,出了四方天的皇宫,在这报恩寺,你又过的快乐吗?”她担心触动大小姐的心事,勾起了让她伤怀的旧情。
彼此互相看了一会儿,夏雨试探着上前,欲拉起程瑶佳的手,程瑶佳见此,便主动地上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握上夏雨的手,又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她一下,心里酸酸软软地想,“谢谢你,还记着我,在大冷天里,在人人求团圆的日子里跑来探望我。”
只是,心里有再多的感动,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只化为一个轻轻的拥抱。
“我们回小院吧,你有给我带一些康都城的糕点零食吗?”程瑶佳的眼眶湿润,牵着夏雨,语言和脚步都轻快地一起回转小院。
“有。我给你带的最多的便是小零食了,另给你做了几套棉袄棉裙,几双千层底的棉鞋。我们的手工不错,但是料子不好,你不要嫌弃。”夏雨轻松欢快的声音,像春天里流淌的山泉水,叮咚作响,悦耳动听。
春芬和秋月落后二步跟在后面,都略带羡慕地看着夏雨,看着言笑妟晏的曾经的主仆俩。她们虽然不大理解佳贵妃的思想作为,但不影响她们判断主子其实是个心软的姑娘。
回到小院,喝了一杯茶。程瑶佳收了夏雨送来的小菜,衣物,便进小书房,以考查夏雨的字迹,算术为由,悄悄地问她和小圆小方的近况,且到寺里探望,到底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小圆和小方都很好,她们年纪小,听话,手脚也勤快。我们三人平日里做绣品卖,也可以维持生活。哥哥说,待他中了功名,再给她们俩相看人家。”
程瑶佳闻言笑着点头,对夏雨以及她的哥哥很放心,“只要你们有了安身之处,凭你们学的手艺,能够求得生活,很好!只是,女孩子的婚事不可着急,有了十七岁时再相看也来的及,不须要富贵,日子过的去就行。主要看男方家的家风,男儿的人品,能力,才华,婆婆小姑的脾性。当然,没有婆婆的家庭最好。”
“咯咯咯…大小姐,没有婆婆?小姐,你可真敢想,也真敢说。不过,没有婆婆,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夏雨笑嘻嘻地吐吐舌头,若有所思,过得一会儿,又悄悄地,心里难掩高兴地附耳告诉程瑶佳,“大小姐,我哥哥已经平安地回到了青州老家,拿回了父母留给我们兄妹的东西,房屋,土地,一间小店。而且,哥哥,他在青州城里拜得了一个师父。
哥哥的师父是先帝时期最后的那位户部尚书,而今致仕了在青州养老的张大学士。哥哥现在跟着张大学士读书,而且,住到了张学士的家里。明年二月参加科考。”
程瑶佳听了,不禁也为他们兄妹俩感到高兴。但也嘱咐她,让她在哥哥取得功名前不要张扬。总之,低调做人,谨慎行事,保护好自我比什么都强。
想了想,又狐疑地看了看夏雨的情态,见她的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害羞地时不时看一眼自己,便打趣地问道:“是不是还有关于你的喜事没有告诉我?”
“大小姐…”夏雨扭捏了一阵子,终于还是红着脸说道:“张老的夫人做媒,给我说了门亲事。对方也是入了张大学士门下的学生,是我哥哥的师兄。
哥哥说,他的人不错,勤奋刻苦,基础学识扎实,明年考个秀才完全没有问题,再过几年,举人,进士,他也有把握。
只是,他的家是在比我们家更加偏远的山村,家里很贫穷。他倒是没有了母亲,只有一个父亲和二个弟弟。不过,不知道他爹会不会续弦。我有点担心以后的继母,怕是更不好相处。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我怕,答应了,成亲后需要回他的家里生活。”
程瑶佳听了,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得看你对寻找丈夫的要求如何,看你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你可以将你的担心告诉你的哥哥。相信,他会为你考虑。许多的事情,可以先与男方谈好条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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