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庆亲王也打量着程瑶佳,见她对上他的眼神,不羞不怯,落落大方地露齿一笑,细白的牙齿反射太阳光芒,烁花人眼。
他看着她亮如星辰的桃花眼,灿烂明媚,又洁净无垢的笑颜,心想,是个美好的女孩子,不辜负我的这一番细心安排。愿你,好命。
最终,他收起那点惊讶神色,笑笑,看着人姑娘说道:“你,先上车吧!”这外面的阳光晒人,咱们到了宗人府歇上一歇,皇帝许是就到了。
程瑶佳点点头,又向这世的便宜祖父和父亲盈盈一礼,在他们的“听王爷吩咐,莫要淘气”的话语中,面上镇定,心理也力求淡定地踩着马凳上车。
她在主位上坐好,看着车窗前的纱帘落下,听着外面的动静。待二个大丫头上了后面的马车,王爷喊,走吧!马车方启动。
“恭送王爷,王爷,慢行,好走。”安良候爷与儿子双双抱拳向王爷行礼,神色恭敬。
父子二人的眼神对上了一眼,又轻飘飘地移开视线。
“候爷,告辞。程世子,告辞。留步…”男人们又一番客气的告别后,胜庆亲王翻身上马,带着几个近身侍卫驾马行驶在前面。车架居中,后面,更有一队王府侍卫步行护送。
安良候府大门处,程候爷父子看着车架远去,又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只要那个丫头能够得了胜庆亲王的眼缘,留下点香火情,他们府里就又平安了几分。
“爹,咱们进去吧!”程世子唤了一声怅然望着车架渐行渐远的父亲一声。
“回吧!”父子二人前后脚回府,心里都为这多事之秋而愁,又为父子二人没有找好妻房而后悔!
马蹄声哒哒,马车沿着东文大街“吱嘎、咕噜”着向前行驶,落入了靠路边的茶馆酒楼里依窗而望的各家闲散的膏梁子弟的眼里。
“那是胜庆亲王家的郡主回来了?”听说,那位郡主跟着世子去了西南边陲,不知道,是不是晒黑了!所以,今儿,郡主改做马车了。原来,她可是扬鞭打马,纵横街市的烈郡主。
不明真相的人,看着胜庆亲王一马当先地行在前面,后面的车架又是白马香车,还有一队的侍卫,故,作此猜测。
否则,康都城哪个有资格让宗人令、胜庆亲王亲自带着一队侍卫去接,能有此殊荣的,大概,只有他的宝贝女儿了呗。
他老人家可是隆正皇帝的亲皇叔,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大家且不知道,他有如此排场地接过当今皇帝没有。
话说回来,今日,胜庆亲王本不应该,也无必要,亲自去安良候府接人,只需要派辆适合公候小姐使用的车马,派几个护卫就行。
可他本来就好奇这个卖了律法上的祖母和祖母的娘家,又捐了母亲所有嫁妆的女孩子。
又听了小侄儿业庆亲王那个小子的二句话,说她是个绝世大美人,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那个小子心里怎么看这个大小姐的行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对这人有不同的看法…
后面,又多出了一个程要家,他对这个程瑶佳更是好奇心爆棚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命,什么样的运,造就了她?
造就了这个比他家的宝贝郡主还更虎了吧唧的女孩子,怎么的,他借了这职务之便,都得先睹为快。待她进了宫,他想见就不大可能了。
见了,胜庆亲王才知道,为什么皇帝侄儿会有了这么些反常的举动。他那是把不准这个女孩子的脾性,也把不住他自己的心。
就如自己,也把不住心了。看见她失礼,行礼不等人叫起就起了,也不忍心叱责她。且,她的神态又无一丝不敬。似乎,她做的那一套,方是理所当然的礼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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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陛下,胜庆亲王爷亲自去安良候府接的程大小姐,已经快到宗人府…且…且…”李二的话,吱唔,犹豫…
“且,且你个蛋!老了,想退休了?”话都不会说了,拿你来干什么用!隆正帝眉毛一竖,眼神一厉,就要发火。
“陛下恕罪,奴才没有蛋。奴才想回的是,胜庆亲王,王爷接人用的乃是皇室郡主、公主规制的车架,且亲自去接的程大小姐。车驾行的也是中间的煌煌大道。”
“是这样?”胜皇叔这是提醒朕应该嘉奖程瑶佳。她的举动,举报,为朝廷消了祸患,也多了收益,且,还有用到她的地方。是应该嘉奖,让她为后来人做榜样。
“行了。朕知道了。”多大点事,值当你个二号暗卫结巴。
隆正帝甩出一张圣旨,吩咐李二,“你去,上安良候府宣旨,便宜你得些赏银。程瑶佳本就是朕已封的郡主了,对朝廷有大功的郡主,将义封候府的宅第赐给她做郡主府…”朕顺便看看她到底什么路数,又有些什么真本事。
总之,她九月进了朕的后宫,那就府邸也是皇家的。以后,有了女儿,给女儿。
且,听她言说,不如,看她行作。当然,该听的,朕听,该看的,朕亦看。
正所谓,听其言,察其行,方为了解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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