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罢了。我今日去宗人府探监,需要打点。大前儿,我让大丫头来禀报过大太太的,平日里,我不出门,也没问公中要过银子使……
另,你的人将前几日从我屋子里搬走的那些个东西,摆件,全部给我还回去…否则…”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完。
麻蛋,本小姐被关几天放回来,屋子里就被搬空了,比被土匪光顾过还干净。
他们就真的以为本小姐回不来了似的,可能,个个人也的确希望本小姐回不来吧。
大太太抹把脸,扭头,不想看,也不敢看继女越来越暴戾的眼神,示意管事婆子,“牌子,给她,给她,她现在是祖宗,让她快滚,滚出芳和院!”最好今日去了宗人府,一辈子出不来。跟前太子陪葬,刚刚好!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老娘一进门,真的应该丢她进井里,淹死了最好,留着留着,留成了一把尖刀。
刀尖全向着了这府里而来。现在,且一点不敢动她了,犹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希望,那位早日收她进宫去,从此,再也不见面。
程瑶佳拿了支银子的对牌,转身就走。心里不忿,以为谁耐烦上你的芳和院,早点给管事说一声,不是更好,大家都便宜。
她从大牢里被送回候府,又已经过去了三天。以前的丫头婆子,大部分都散了,剩下春芬,秋月两个大丫头还在守着**院。
够了年龄的丫头都被安排着嫁了人,或是嫁到庄子上,或是嫁给府里的长随,小厮,门房,嫁的都是家生子,世奴。
不过,无论她们嫁谁都好,本就没有多少情份,再说,她自身难保,也管不了丫头们。或许,她们比她这个大小姐过得更好…
程瑶佳想想这几日,真跟演戏似的…演戏都难有这样的脚本。皇帝,也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嘛。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听了她的要求,没有生气,反而是放她回府,却又表明了这一二天要带着她去宗人府见见前太子,听她说说来历。
想听来历,那天,他们又不趁她松口,立即追问,反而放她回来休息几天,难道,他们不怕她编故事?不过,想来,他们是不怕的。
大概,自己是不是说的真话,他们一眼就能瞧出来,跟会读心术似的。她也不怕他们读。本就是个小白式的人类,就不要装高深。”
程瑶佳在东想西想,没有注意周围,春芬却见着一个小丫头拼命在假山处招手示意,跟着又加快步子往这边而来。小丫头的身后,是大管家的身影。
“大小姐,大管家在那边站着看这边,还派了一个小丫头过来,似乎是有事禀告?”春芬紧着二步上前,在大小姐的身后稍稍提醒。
“招她过来,问问,有什么事情就是?”估计是接人的马车到了。程瑶佳吩咐完,站定,抬眼四下望望,这里,离二门处不远。怪不得,能看到大管家。
以前,现在,以后,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二门以外,都是候爷与世子爷的地盘,大管家是候爷的心腹,二管家是世子爷的心腹。
进了二门以内到三门后院之间的中间地带,这一片,以前又是老太太身边的二个大嬷嬷在管着,相当于内管家。干着帮忙递话,传人,跑腿,安排马车之内的事情。
再进了三门,到了真正的女子后院,其间方才又多了大太太的一股势力。太太,姨娘,小姐,丫环们的衣食住行,生死自由,就掌握在这两个女主人的手上。
一个候府内,外院,内院,嫡枝,庶房,都是存在了几大派的势力,个有个的心腹奴,帮忙个个主子争权夺利,大家都想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多捞点…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一样的刀光剑影。
“大小姐,宗人令,胜庆亲王亲自派车来接你到宗人府。候爷和世子爷有令,说,让你别耽误胜庆亲王的时间。”这个小丫头看着大小姐说话,且说的利利索索,不胆怯,有小红的风范,有前途。怪不得,可以在二门处传话。
程瑶佳点点头,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海水蓝衣裙,轻轻理一理,便对跟着的春芬道:“这就走吧,这一身能够见人,用不着回去换衣衫了。”早点去,了结完原主的一桩心愿,我又讲完了故事,也好早点回来。
又不知道,还回不得来,也不知道,原主记忆里那位风神俊朗的前太子,如今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那几个眼神,几件小东西(耳环,戒指,玉扣),几封信件,给原主那个多情的大小姐留下了无限暇思,无数春梦。梦醒犹自多情。
几件小东西,几封信件,都已经被安良候爷和世子爷搜去毁了,只有那几个眼神被她珍藏在了记忆里,一次次回味,一次次怀思,最终,成为了放弃生命前的无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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